那少年一瞪眼,一脸的不屑,哼了一声才说道“俺说庸医,你如果不吹大气,俺跟你还是好兄弟的。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俺这把刀重五十六斤,你扛起来都走不动几里路,竟然敢说舞起俺的刀与人大战三百回合。”
刘协像鹞子一样掉了下来,他临危稳定,这类事情不是第一次产生,当即右手一抖,想将飞抓再次抓向崖壁中。
吴孟道:“回陛下:能够为陛下极力,是草民的幸运。陛下已昏倒三日三夜,今幸已醒来。”
左手丝绳飞抓一抖,那猛虎觉得要向他进犯,低吼一声退了一步,飞抓由精铁打制而成,狠狠的抓在砂石土中。
刘协只感到背后一片炽热,仿佛那火就贴到背上要烧了起来。
“此乃小马拉大车所形成的内伤?”中年大夫道。
一个留着山羊髯毛的中年人,将盖在他身上厚重的麻布被子扯了扯,挡住暴露来的手掌,脸上暴露高兴的笑容。
吴孟仓猝低声道:“陛下不成太急。陛下年幼,身材固然安康但根骨尚未夯实,却频频耗用巨量真力,导致根骨不堪接受而落下内疾,乃至呈虚脱有力之症状。幸得草民家传得一枝千年灵芝,不但可治愈陛下以内疾,还可加强陛下之根骨。只是陛下身材衰弱,虚不受补,草民不敢将灵芝给陛下一次喂服,须分六日服治。今已三日,须再服三日,此三日不成轻动,草民探陛下脉搏知陛下习得运气之法,故此三日陛下可在此服药并打坐运气,则药效更将倍增,大大无益于陛下身材。还望陛下三思。”
眼看退到了断崖边,刘协往下一看,不过十几米高,悄悄松了口气。
前面呈现一片低平的空位,只要稀稀少疏的几根矮矮的青草,刘协奋力一跃,落在草地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前面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恰是阿谁救起刘协的少年。
他的眼睛落到刘协腰间的一块玉上,当即双眼放光:“好大一块羊脂白玉,这小娃娃必定是个大官家的后辈,如果能把我老水保举到虎帐里去,凭我老水一身工夫,今后必然能建功立业,混个将军铛铛。”
少年眼露异色,惊道:“天大的朱紫?那得有多高贵?你小子如何整了三天,还没给俺整醒来?他只不太悄悄的摔了一下罢了。”
他向前奔驰几米,呼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满身瘫软。
刘协惊得坐了起来:“甚么?朕已昏倒了三日三夜?此处离京师多远?朕得当即赶往京师!”
呼,一棵燃烧的大树带着熊熊的火焰倒了下来,又扑灭一片大火。
刘协试了下飞抓的力量,今后一纵,跳下绝壁,身子悬在半空中,将龙渊剑往剑鞘中一插,右手又取出一根丝绳飞抓,狠狠的抓在绝壁壁上的石缝中。
然后左手一抖,绝壁上的飞抓便离土而起。
一间低矮的草堂里,刘协悄悄的躺在一张坚固的床铺上,仍然昏倒不醒。
那少年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解的望着他:“这枝千年灵芝,你父亲病逝之前都舍不得服下,你竟然给了一个外人,你可真舍得下血本。”
那中年人气得直哼哼,怒道:“你这水货一根筋啊,俺都说了是打比方。这位朱紫年不满十岁,根骨也不过中等,却多次耗用庞大的真力,身材不堪接受,落下了内伤的病根,故此昏倒不醒。”
吴孟仓猝答道:“草民乃官方草医,世代行医。他乃山中猎户,恰逢陛下蒙难,救得陛下到此。当日陛下大祭亡灵之日,草民也在京师,有幸见得陛下庄严,在清算陛下衣服之时,不慎窥见玉玺,故确认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