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鄙夷着他,一字一句的喝道:“归去奉告天云靡:西域三十六国,皆是我大汉西域都护府的属地,他私行攻打龟兹等国,已属背叛,现在还敢想与朕分疆而治,的确就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如果他想活命的话,就应率军来降,向朕负荆请罪,或答应免他一死。”
韩遂入坠冰窖,脸无人色,呐呐的说道:“既然如此,我等先退守玉门关和阳关吧,汉军久攻不下,天然撤退。”
韩遂见他被本身稳住了,终究松了一口气,安抚他道:“等大王同一了西域,何愁无美女相伴。汉帝若经我等与匈奴来回几次袭扰,现在中原又不稳,必定回师退往雒阳,如此全部凉州将归于孤的麾下,届时定当搜选西凉最美好的女子献给大王享用。”
天云靡哼了一声,嗤笑道:“现在的匈奴已不是当年的匈奴了,臣服于汉人何奇之有?我的人是不会刺探错的。”
刘协命令翻开粮仓,取出三十万石粮食分到张掖、武威和酒泉三郡的百姓,派一万兵马帮手各城县令办理。
李堪哼了一声,收刀入鞘,正要退回韩遂身后。
比及汉军退了,孤不会自取西凉,你现在不过万余兵马,留你何用?
白裕沉着脸嘲笑不语,唰的一声拔出长刀来,锋利的刀刃闪着慑人的寒光。
汉军在福禄城的王宫中找到了大量的珠宝和钱物,最令刘协军镇静的是,因为韩遂逃窜过于仓猝,福禄城中另有百万石的粮食来不及运走,留给了汉军。这是韩遂近年来搜刮和打劫来的家底。
刘协望着韩遂哪滴血的人头,百感交集。
一时候,大德仁君的赞誉响彻凉州,不竭的有敦煌的牧民迁徙到酒泉郡来。
刘协拆开密信,细细看了一遍,脸上暴露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令白瑶的心揪得更紧了。
雄师在福禄城呆了十天,又浩浩大荡的向敦煌郡进发,不过十数日便连克冥安、渊泉两城,直逼广至和效谷城。
“李儒误我,李儒误我,李儒误我!”
铁靡大惊,仓猝叩首拜倒,连声辩论道:“和亲之事,向来有之。当年大汉的细君公主、解忧公主和相夫公主均嫁与我乌孙昆莫,成为一段嘉话,并非昆莫初创。如果陛下不肯和亲,臣回禀昆莫不要再提此事。”
白裕哈哈大笑道:“现在你等已成了丧家之犬,毫无可用之处,成了我等的累坠。我家大王损兵折将耗花赋税不说,反而引来了汉军这个劲敌。汉军本为你等而来,不如将你的头献给汉帝请和,汉帝或许就此罢休,结束这场兵戈,不至于影响我王一统西域的大计。”
锦匣中装的是韩遂的人头,意味着数年来的西凉之乱,完整停歇。
信中公然是乞降而来。宣称此次战役全因韩遂而起,现在韩遂已诛,两国当化兵戈为财宝,就此言和,以玉门关和阳关为界,分疆而治,互为盟友。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天云靡还但愿能迎娶一名大汉皇族公主,以和亲的情势结成联盟。
天云靡望着韩遂笑道:“王有王的死法。不能像凡夫俗子一样遭兵解而死。凉王固然只当了一年的王,但毕竟是王,不能乱了礼数。孤谨以此酒恭送凉王归西。”
……
汉军兵力达到十二万多人,此中马队蓦地剧增到七万多人,撤除马腾和庞德的两万多人,徐揖的一万人,朝廷直系军也有九万余人,而马队达到五万多。
天云靡缓缓的走了过来。笑道:“现在大敌当前,我等当同心合力,共度难关。岂能内哄,让汉军看笑话。李将军也把刀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