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齐声道:“来世臣等亦愿为陛下之臣,效犬马之劳。”
恨了一会,又对王越说道:“王大人意欲何往?”
杨彪神情一黯,与张暖和皇甫嵩对视了一眼,随即厉声喝道:“陛下何其胡涂!臣等身犯谋逆之罪,为国法不容,陛下初登大统,岂能因公废私,乱了法制?国法重如山,臣等愿引颈就刑,陛下不必在多言。”
张辽捧着三柱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将香插在香炉当中。悄悄的跪在蒲团上,虎目含泪,对着刘协的牌位陈述着本身的懊悔。
与此同时,刘辩也坐在御书房中如有所思。
刘辩端起酒盅对着三人泣声道:“来世,朕必不负卿等。”
刘辩神情黯然,轻声道:“三位爱卿刻苦了。”
王越收剑入鞘,嘲笑道:“陛下帝星仍然闪烁,三年以后必定复出。”
王越眼中暴露赞美的神采道:“陛下公然没看错你。王某去也。”
王越说道:“我与逸飞和余下的飞龙卫,已跟隐龙归并在一起,暗中暗藏。一边寻觅陛下的下落,一边暗中积储力量和汇集谍报,为陛下复出做好筹办。”
大厅中竖着一块夺目标灵牌,上书“大汉冲武天子之灵位”。灵牌以后立着一个石雕,一个少年初戴冕冠,身穿冕服,腰佩宝剑,手持飞龙戟,胯下骑着一匹正在扬蹄嘶叫的骏马。石雕雕镂的很精美,神情逼真,栩栩如生。
张辽望着王越拜别的背影,如有所思的说道:“刘备小儿,张某倒是低看了你。可惜关、张两位兄弟速来豪放,与某家意气相投,恐怕今后做不了兄弟了。”
他的神采如死灰般惨白,自言自语的说道:“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啊……”
刘辩率着众天龙卫回身拜别,不再转头。
随即又双拳紧握,激愤的说道:“刘备小儿,忘恩负义的鼠辈,张某迟早取他狗头。”
张辽又惊又怒,满身颤抖着指着他道:“王越,你……”
193年6月中旬,朝廷为冲武天子刘协停止葬礼,昌大而寂静,不亚于任何一个汉朝天子。
刘辩心头一热,决然说道:“朕本日来此地,欲将三位爱卿开释,官复原职,不知三位爱卿意下如何?”
刘辩眼中流出泪水来,哭道:“卿等为我而喊冤受刑,朕于心何安?朕视三位爱卿如父,甘愿不要这皇位,也不能落空三位爱卿。”
前面的天龙卫亲身端上来一壶酒和四个酒盅,刘辩亲身倒满了四盅酒,何献将此中三盅酒端给了三人。
王越抬头发作出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激愤和哀思,笑了一阵才仇恨的说道:“陛下驾崩,陛下驾崩……你也跟着他们一起放屁!”
张辽刹时懵住了,呆呆的问道:“你是说陛下并未驾崩?”
三人眼中暴露惊奇的神采,昂首见刘辩神情严峻,两眼巴巴的朝他们望来,却又躲开三人炽热的视野。
杨彪脸上暴露一丝欣喜又苦涩的笑容,喃喃的说道:“陛下终究长大了,会用心计了,此乃国之大幸也。”
张辽黯然道:“王大人见外了,陛下固然驾崩,但是王大人仍然是张辽心目中的帝师和中郎将。”
皇甫嵩腾身站起,举起手中的枷锁指着刘辩厉声怒喝道:“孝灵天子英年早逝,冲武天子又不幸短命,汉室嫡派血脉就剩你一人,汉室万里江山,四千万百姓全系于你一身,你竟敢如此草率,至江山和千万生灵于不顾,不如就此砸死你这昏君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