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昂首一看,恰是董卓,不由抬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不屑和鄙夷,好久才对董卓嗤笑道:“人间最笨拙者莫过于你,先是野心勃勃,掌控都城,废旧帝立新帝,残杀大汉旧臣和百姓,造下无边罪孽,却对小昏君一让再让,最后被逼出雒阳。这也罢了,你本来已是天下万夫所指,罪孽深重,没有转头之路,却心生悔意,用心修佛。莫非念佛,就能消弭你造下的罪孽,就能令天下人谅解你,就能让汉帝不治你的罪?一旦汉帝羽翼饱满,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然后就是我。你要自寻死路,我可不肯为你陪葬。要么当初就做个顺臣,要么就一条道走到黑,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说话间,又被那老尼踢了一脚,踢得胸口气血翻滚,吐出一小口鲜血。
董白挖苦的笑道:“师父不消做戏了。小白活着对姑父一点都不好,因为明天小白要取姑父的性命,以慰董家长幼在天之灵。姑父也不消分辩了,小白能够追踪姑父一起到此。就申明小白已经查清了统统。趁便奉告姑父一声,吕布夜袭失利,也是小白向汉帝陛下报的信。”
夜荣笑道:“削发人不问尘俗之事,更不该参与仇杀,师太你破戒了。”
两人下了马,朝李儒和夜荣走来。
一个约五十多岁的老尼,另一个却才十几岁,眉清目秀,恰是董白。
老尼暴露对劲的笑容。忽然圆寂。
董白呆呆的抱着老尼的尸身入迷。全然不顾地上的李儒。李儒蒲伏匍匐了数十米,想要爬上一匹马逃脱,何如手脚筋都被挑断,连站都站不稳,如何上得了马。
“谨慎!”
董白剑尖滴落着血珠,指着李儒道:“我不杀你,但是你的手脚筋都被挑断已成废人,再也没法奔逃,汉帝陛下的部曲天然会将你抓获措置。”
李儒又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笑道:“鄙人身上别无他物,此块羊脂玉佩代价十万钱,不知可否与两位换一匹马,还望两位师太慈悲为怀,助我等回籍。”
他脸如白纸,双眼通红,指着董白怒骂道:“小贱人,你如此暴虐,该死你百口长幼被杀得洁净,你那老不死的祖母和**的母亲活该死无全尸。”
汉军大营中一块空位上。
董白被他骂得双目尽赤,歇斯底里的一声吼怒,连人带剑向他扑去。
那老尼不语,董白眼中杀气越来越浓,脸上闪出一丝讽刺之色,哼了一声。
董白见夜荣已死,飞身扑向那老尼。
劈面两人飞骑而来,皆身穿淄衣,背负长剑。
董白一声惨呼,剑影如雨点般攻向夜荣,夜荣的关键被连连刺中,顿时断气。
张郃和赵云两人走近董白身边,见到地上夜荣的尸身和董白怀中的老尼,不由心中一阵恻然。
与此同时一道灰色身影飘起,挡在董白面前。
“阿弥陀佛,四空你既已皈依佛门,当完整放下尘凡之间的仇恨。凡心不净,何故成佛?”
夜荣长剑一抖,大声喝道:“凉王速往西撤,待我取了此两贼秃的性命,再与王上汇合。”
李儒心头一阵绝望,神采煞白,指着她怒骂道:“你这暴虐的小贱人,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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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脸上暴露平和的笑容。垂怜的抚了一下她的脸,浅笑道:“师父本日圆寂,修得正果。那是师父的造化,你应当欢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