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坐在上首的使者,情知不妙,不失时机的提示道。
每位执戟兵士皆孔武有力、威风凛冽,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干。大戟之下的那条狭长过道在森森白刃之下,显得尤其阴沉可骇。
芈桓第一次凭直觉这么快的做出判定,他不加踌躇的施令道:“许晟听令!”
芈桓行至中军大营外,忽见军帐大门外两边执戟兵士别离一字排开,中间只留了一条刚够一人出入的狭长过道,兵士们只将那手中的三米长的战戟举过甚顶,斜向交叉于过道上方。
“哈哈哈,芈将军过誉了。”士燮被芈桓一阵夸奖,早已神醉,独自飘飘欲仙起来。
“可惜士公之盛名便要毁于此处了。”芈桓锋芒毕露的看着士燮道,“我荆州另有精兵数万,我主刘皇叔,近闻东吴攻我三郡,已尽起西川之兵十万,不日将抵公安。士公以两万之众抵抗两州之兵,敢问胜负多少?届时,稍有差池,恐交州之地难保矣,交州之民亦会深受战乱之苦。士公运营交州三十余载,使此地之民免于烽火,得以安居,是士公之德。然战端一启,恐士公仁德之名毁于一旦。此桓奸佞之言,望士公查之。”
使者一面陈述,一面轱轳着一双贼眉鼠眼摆布打量着,细心察看着士燮的一举一动。
许晟深知主将的脾气本性,当下便不再多言,道声保重,奉了将令,集结五百校刀手马上解缆了。
“将军!”许晟仍试图据理力图。
美人当前,士燮本就经不住引诱,又传闻芈桓只要戋戋五百人,盯着使者道:“此话当真?”
“甚么?”士燮难以置信的问道,在获得对方再一次必定的答案以后,总算是信赖了。
次日,芈桓升帐议事,谓世人道:“本日中午吴军粮队便要颠末东面山谷,此恰好是一举荡平敌军的最好机会。”
“郡守,此女如何?”使者奸邪的笑着。
芈桓定睛看时,吃了一惊,那女子恰是本身昨晚见到的樊氏,樊氏低头皱着眉,看模样是被人勒迫了。
“来人哪!”使者击掌三声。
“哦……甚好甚好!”士燮蓦地惊醒过来,本来刚才他正盯着这貌美如花的樊氏看得入迷。
士燮放动手中酒樽,轻声问道:“来了多少人?”
“郡守何故大笑?”使者猎奇的问道。
芈桓令道:“你率五百校刀手,埋伏于东面山谷两侧,彼粮队颠末,袭而击之,缉获粮草,马上焚毁。然后杀出谷口,与桂阳军夹攻赵范主力。”
“人多无异,我一人前去则可。”芈桓淡然的道。
那名兵士没有推测芈桓竟然有此行动,被他的不凡勇气佩服,竟不知如何回应,竟然局促不安起来。
“末将在!”
士燮心不在焉的对付着使者之时,眼睛却也一刻没有分开樊氏那曼妙的身形。
芈桓不由得肝火中烧,杀心顿起。
众将士一传闻敌军新增两万人,各自都面露惊惧之色。但他们却搞不明白芈桓的反应,五百校刀手固然英勇非常,但是数量毕竟太少,加上桂阳城里的两千人马,要想与敌军两万之众对阵,无异于以卵击石,是绝无胜算的。但主将却不忧反喜,不知何故。
“哦,请试言之,说得在理,那便罢了。”士燮眯缝着眼睛看着芈桓,脸上俄然暴露凶悍的杀气道,“如若不然,请自与大鼎去说。”
许晟大喊道:“不成,彼大兵压境,来者不善,将军何仍旧万金之躯亲赴虎狼之地,以身犯险?莫若从长计议,再思退敌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