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桓下了马,走到赤兔面前谛视很久,那赤兔见着了老熟人,歪着脑袋看着芈桓,喉咙里收回低低的嘶叫声,抬起一条前腿在地上悄悄地刨着。
“即如此,老朽也不便强留,将军请便。”慕容卓拱手道。
为首一人恰是老庄主慕容卓,所率人马并未几,并且个个衣甲不整,兵器没有同一制式,长枪、大刀,乃至有人手握农忙的铁叉。这些人的春秋、身高也是整齐不齐,步队涣散,神采木讷,一看就是未经战阵的农夫军。
连续三日,周循都来庄前应战,亦是芈桓前来应战。两边均默契地将战鼓擂得十足作响,兵器碰得乒乒啪啪,四向喊杀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好不热烈。但是光打雷不见下雨,两边并无伤亡。
周循率了世人,与芈桓、慕容卓依依惜别。
马忠惊魂不决,也不与芈桓搭话,喝令剩下的兵士往谷口突围。
“好暴虐啊!”芈桓悔恨的咬牙切齿道,“如此,二弟不如反了,不做那受气鸟官,你我兄弟共聚桃花山庄,岂不快哉。”
“大哥。”周循走过来悄悄地叫道,
不消半刻,马忠已然众叛亲离,跟从其摆布的剩下不过戋戋三百余人。
周循心中一阵欣喜,嘴角暴露了一丝不易发觉的嘲笑。
“此事轻易,你我且在此相持数日,到时我军佯装败北,只道战事得胜,胜负乃兵家常事,料那潘璋没有把柄,也不会把我如何样。”周循胸有成竹的说道,然后缓缓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递给芈桓道,“大哥,三今后翻开此锦囊便知分晓,在此之前切不成操之过急。”
芈桓引一千庄丁下得山庄,列开步地,一看劈面主将鲜明是二弟周循,莫非真如慕容老庄主所料,二弟是来攻打桃花山庄的?唉!这可如何是好啊。正在难堪之际。
“为兄明白。”芈桓回应道。
“啊!――呃啊!”马忠惊诧的神采只持续了几秒种,收回这最后一声惊叫,人头早已落了地。
“大哥,小弟实是另有隐情,大哥莫怪。”周循低声道。
“多谢慕容庄主美意,鄙人另有要务在身,本日就不便叨扰了,下次定会登门拜访。”周循行礼推让了。
“尔等俱都是我父亲旧部,本日何必跟着此贼白白枉送了性命?如有弃了此人归附于我,循必如父亲生前普通对待尔等。”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何况这些江东儿郎的确大多是当年周瑜多数督旧部,周循天然不忍侵犯。
见周循俄然变脸,马忠的心顿时凉了半载。为今之计,只要杀了周循,凸起重围了,马忠阴冷的脸颊掠过一丝艰险的杀意,握紧了手中的大刀,筹办率军突围。
马忠无路可走,只好硬着头皮往回冲。但是劈面芈桓与慕容卓又追了上来,此时他只剩得单刀匹马,孤家寡人了。
新仇宿恨一时涌上心头,芈桓只感觉一股热血只往上涌,偾张的血脉化作无边肝火,挥动大刀在战马屁股上猛力一拍,那马如离弦之箭直奔马忠而去。
周循在后紧追不舍,芈桓率众狼狈逃窜,转眼间消逝在丛林深处。
赤兔见了芈桓,镇静非常,撒开四蹄扑腾了起来,一阵狠恶跌波,誓要将马忠掀上马来。
马忠一边遮拦不定一边构造军士突围,但是处于深谷的他们,无处寻觅掩体,瞬时成了弓弩手的活靶子,一刹时被射死大半。
第三日,芈桓急不成耐的翻开了锦囊,本来如此,芈桓脸上掠过一丝嘲笑。马忠,你此次在灾害逃了。小慧,我必然会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