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斐一阵气结，大业未起，抱负还在胸膛空响，他就完了。两个羌戎兵士架着嬴斐，朝着大帐以外走去。
“拉去出，五马分尸。”
如同一把利剑，可破六合。
“放开他。”
嬴斐眸子里掠过一道杀意，随即收敛。脸上的神采再一次变得无所谓，煞有其事的看着戎语的丑态。
“汝……”
语气平平，威胁之意劈面而来。戎语眸子杀机爆闪，死死的盯着嬴斐道:“汝威胁本王？”
“哗啦。”
多少年的生长，四大羌族逐步构成了一个均衡。没有外力插手，他们相互都没法突破。嬴斐的呈现，给了戎语一个机遇。
这是一种热诚。
这一刻，戎语怒了。他没有想到，孱羸的汉人小子，竟然敢在王帐，公开威胁他。
弯刀出鞘，指着嬴斐道:“信不信，本王杀了汝？”
戎语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没有了方才的高傲与傲慢，一万铁骑，足以给羌戎带来灾害。
第一个斩杀的人，便是戎语。
戎语眸子缩了缩，他可不是真的愣头青。一张粗暴的脸下，心机周到细致，远超凡人，不然，羌戎之主，早花落别人了。
没有人不惊骇灭亡，那怕班杰已年过古稀。死神镰刀在颈，刺激着班杰的神经。很久，班杰才安静了下来，眸光也不在闪动。
“黄口小儿，也敢吞天乎？”
凛冽的杀机如同刀子，割的嬴斐皮肤生疼。“呼。”几个深呼吸，压下内心的躁动，目光直视戎语道。
闻言，嬴斐眸子里愤怒一闪而逝。对着戎语冷冷的道:“大王，平分敦煌，乃鄙人底线，若不成，鄙人告别。”
他晓得戎语心动了，不然的话，现在他已经死了。五马分尸，成为羌戎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斐见过大王。”
“诺。”
“奉告本王，汝的来源，其凭何信乎？”
他是羌戎的王。戎语固然傲慢，却也有自知之明，不然羌戎早让姜羌兼并蚕食的点滴不剩。
大帐以外，脚步声整齐，朝着帐中而来。五百羌戎兵士，鱼贯而入。兵戈森森，一时候大帐冰冷如寒冬。
这一刻，嬴斐语气冰冷，安静非常。但是他的内心，忐忑，烦躁并存。这一次是他忽视了，忘怀了羌人的蛮横。
戎语胃口极大，意吞敦煌。
“嗯。”
“一万铁骑，足以！”
“汉人小子，汝有何资格与本王做买卖。”
戎语傲慢高傲，自称为王。嬴斐眸子掠过一抹讽刺，一县之地，十万族人，三万兵，就敢妄自负大。
“鄙人要求不高，只要大王拖住姜羌，汝只取西羌之地，以全功名。”嬴斐眸子一闪，笑了笑道:“若大王欲取敦煌县，斐派兵助之。”
“诺。”
……
“所言俱实，不敢有虚。”
“哈哈……”
兵士退去，大帐以内只剩下三人。两人相视很久，互不让步。半响后，嬴斐挥手朝着班杰道:“老伯，汝退下。斐与大王有事商谈。”
“汉人女子，味道就是爽。”
“来人。”
他自是不甘龟缩龙勒，只是四周邻居刁悍，势均力敌，不成轻取。西羌虽小，却与龙勒隔着氏羌，并不相连。
“轰。”
“哈哈……本王拖住姜羌，汝能给本王甚么？”戎语不凡，自是发觉到了嬴斐话间的操纵。
拱了拱手，嬴斐脸上挂满笑容，对着戎语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斐本日至，欲与大王做一笔买卖。”
班杰走了，只剩下嬴斐二人。戎语笑了笑道:“请。”
嬴斐顺势而坐，眸子里射出惊天锋锐道:“鄙人所言，大王可成心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