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樵夫一听,先是一阵目瞪口呆,接而如见鬼怪似的霍地跳后一步,喃喃隧道:“老丈,你……你安晓得?你是仙神,还是鬼怪?”
本来庞德公被面前的“惊天大龙脉”气象迷住,忘了他现在正站于尺高的草丛中,是以右腿不知被甚么东西咬了一口,顿时痛澈心脾。
庞德公道:“夏侯老弟,你的景况我岂不知?人间有等富户,为祖宗风景大葬,大摆场面,觉得如此必可庇荫子孙,但他们并不知根底,运命根底不如宏厚处所,是以墓穴之地的休咎,比表面的场面首要多了,我亦并未筹算要你风景大葬你的祖宗遗骸,你只要依我叮咛,诚恳诚意办好统统移葬事件,足可令你夏侯一脉运命由凶转吉了。”
夏侯海此时怔怔的站在洞口石板前面,心中又惊又奇,暗道:我已依那庞德公的叮咛,到达祖宗埋骨之地,但为甚他仍不现身呢?贰心中焦心,不由喃喃的自怨自艾道:“夏侯家的列祖列宗啊,可莫怪你的儿孙把你等草草埋于此,委实是有力为你等风景大葬,若然如此便必定夏侯一脉断子绝孙,那也非你等子孙之错,委实是为势所迫啊!”
庞德公近一甲子的修为,表里功均已臻化境的境地,山路崎岖又怎会看在眼内?他呵呵笑道:“放心,放心,夏侯老弟尽管使着力量,在前面带路,你能走多快,我便可跟多远。”
庞德公闻言不由呵呵一笑,道:“山脚洞窟,乃阴寒之地,上面更有千重石压。你把祖宗骨骸葬于此中,祖宗灵气长年累月,受无尽煞气侵害,更如负千钧重担,世人受此折磨,尚且生命难保,你祖宗先灵受此残暴磨折,夏侯一脉,又岂能不短命间断呢?”
夏侯海回身一看,庞德公已俄然在他身后不到三尺之地呈现了。夏侯海心中一阵骇然,他不由喃喃的反问道:“为甚么?庞先生,莫非身为夏侯一脉的祖宗,亦不欲自家子孙有血脉秉承香火吗?”
但落在庞德公的眼中,却有如久渴之人,忽遇清甜甘泉,心神不由为之一振,长途跋涉的疲困,亦忽地跑到九霄云外。
夏侯海一听,不由老迈不平,心道:我平生砍柴为生,久走山路,背负百斤柴薪,亦可健步如飞,你庞先生固然甚有学问,但论凭力量走山路,又怎可与我这樵夫相提并论?贰心中不平气,脚下不由便加快加快,他筋骨强健,久走山路,公然如一头山豹,健步如飞,一起向山的西面奔去。
庞德公甚喜这樵夫的憨直忠诚,便安然的含笑道:“本来是夏侯老弟,实不相瞒,我即荆州鹿门山庞德公是也,因事抵此山颠,遇此凶厄,几近生命不保,幸而碰到夏侯老弟,又刚好装备此灵丹灵药,令我得保生命……哎,不然我的乾坤大计便要落空了!”
庞德公见樵夫如此憨直,毫不以仇人自居,更无欲无求,对他的风致不由更加感佩。庞德公莞尔一笑道:“固然如此,但老夫的生命,到底是你所救,你有不求报的事理,我亦有必图报的来由啊!”庞德公一顿,目注樵夫一眼,俄然浅笑道:“嗯,这位大哥,若我所料不差,你必年已五十,却膝下犹虚,并无子嗣血脉遗下,此必乃你的一大憾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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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庞德公但感一股清冷之势,沿伤员处向上伸延渐入血脉,气度一阵风凉,他的神智便完整规复了。他试运真气,但感非常畅顺,内力亦已尽复,他不由非常欢畅,一跃而起,向那樵夫深深一揖道:“这位兄台,拯救之恩不敢言谢,但请话于吾,汝可有甚心愿?吾必助汝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