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饶他!”曹嵩披着衣服拿着一口剑走了出来,冷冷道:“常日娇纵惯了,甚么事儿都敢干!昨儿如果叫官兵伤了,我可如何对得起他死去的娘?”
“甚么?”曹嵩脸都吓白了,“何伯求的佩剑……”
“孩儿昨夜擅自跑出去玩了。”阿瞒耷拉着小脑袋。
“好好好,你真有出息。”曹嵩嘟嘟囔囔道,“叫那些人把寺人杀了,把我们一家长幼都逼死就趁了你的愿了。都怪我管束不严,一向就放纵你……你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了,你给我回籍,明天就走!归去叫老七好好管束你!永久不准再进京来!”说罢瞧都不再瞧他一眼,气哼哼回身去了。
曹嵩的族弟曹炽,官拜长水营司马,亲身参与了行动。待将窦武、陈蕃余党全数诛杀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曹炽忙中偷闲,得空便往兄长府中看望。
阿瞒瞧着叔父远去的背影,如何也想不明白:你们都如何了,我究竟那里做错了啊?周澈大哥你快跑啊,我二叔要来杀你了。
“何颙的佩剑……当年何颙为朋友虞伟高报杀父之仇,手刃贼子用的就是这把剑。这把剑还背着昨晚好几条性命呢!”
官道两侧则是大片的麦田。
曹炽的额头已经排泄了盗汗:“昨夜……追杀太门生,唯独跑了何颙。有百姓传言,他乔装逃出洛阳城了……”
周澈和睦地还他了一个笑容。拉车的牛身上以及车轮、车身上都尽是灰尘,风尘仆仆的模样,看来走的路不近,这老者约莫是从外埠来,带着孙儿往城中探友去的。
“小牲口!因你一人几乎害死百口!”曹嵩不依不饶,抡起大巴掌还要打。
周澈偏转马头,给一辆劈面行来的牛车让开门路。
车内坐着一名高冠博带的老年儒生,衣袍整齐,文静宁静地坐着,中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两边交叉时,少年猎奇地看了看周澈。
曹炽抿嘴一笑,低头道:“起来吧!本日咱家中有喜,免了你的家法!玩去吧!”
“我……我昨晚在内里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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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也好,算你识相,最好别回洛阳,曹炽心想。
等曹炽带人到北军虎帐的时候,发明找不到人,此人不知去处。
“你还真有出息,昨夜兵荒马乱的,亏你有胆量!”曹炽摸摸他的头,“如何样?你那些鬼主张都哪儿去了?接着跟你爹装抽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