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高顺服中走来道:“公然是曹将军吾奉主公之令在此策应曹将军,助曹将军收拢余众再追董卓。”
堪堪已近汴水滩头,俄然从草丛间窜出个西凉小校。眼瞅着一杆寒光凛冽的长枪刺来,曹操用力满身力量勒马欲停,无法大宛不听使唤直往前闯,速率又太疾,枪尖生生扎进马脖子。噗通一阵,他连人带马翻倒在地,周身一麻没法爬起。目睹那名小校拔出佩刀就要砍来,曹操把眼一闭完了!
此番出兵曹操本没有亲身接战的筹办,但是事光临头,身边三百亲兵都已经杀乱了阵,他也只得挥动青釭剑护身。喘气间他缓慢张望了一圈,摆布只要曹洪带一队人马奋战;隔着一片西凉兵,鲍信带伤,以左手持枪批示对战;又隔了大片仇敌,夏侯兄弟背对背兀自抡刀乱砍;鲍韬早就杀尽了山上伏兵,凭险而居,正与兵士一起举着大石头往下砸;其他步队被隔绝在最前面,玩命往前突,诸将各自为战,全都杀乱了!
陷阵营的人听了,从速举着火把跑过来,见他二人共乘一骑浑身带水狼狈不堪,也不再思疑道:“二位请随我来。”一个兵头模样的人主动拉过马缰绳,又有人脱下披风披给曹洪,带着他们进了密林之地。
“大师谨慎,有人放冷……”鲍信还未喊罢,就“啊”的一声伏在顿时——本来一支透甲锥已射入他的右边肩骨。他也真够狠的,伸手攥住箭枝,咬紧牙关一用力,竟将血糊糊的长箭拔了出来,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嚷道:“此山陡峭不便伏兵,敌军埋伏必定未几。老三,给我冲上去拿下山头!”
关东诸军以步兵为主,而西凉兵作战的主力倒是马队加弓箭。步兵对抗马队靠的是刀枪成排、人马松散,加上盾牌的庇护共同。可现在盟军稀稀拉拉较着是一个挨打的架式,那些在山麓间拥堵的兵卒更成了任人射杀的活靶子。不幸卫兹与身边紧随的二百亲兵,不高不低高低两难,在蝗虫骤雨般的飞箭之下,逃无可回避无可避,尽数死在山坡上。
曹操大喝一声:“杀啊!”雄师便投入了战役。西凉兵先声夺人,又以快马铁蹄敏捷楔入盟军队中,瞬息间短兵相接,盟军的长蛇阵被切割成了数段。战马嘶鸣冲撞而来,步兵挺枪奋勇直刺,相互刀枪相并,时而擦出火花。被砍落的头颅被蹚得滚来滚去,被刺倒的马匹有力地挣扎直到被踏成一摊肉泥。这场厮杀实在惨烈,远了望去,汩汩的鲜血汪成一个一个血潭,进而垂垂凝固、发紫、变黑。
鲍信之兵是从济北征来的,曹操所率的是夏侯兄弟招募的谯县乡勇,而卫兹所带的是陈留军。三者本互不统驭,只是出兵前指定曹操为帅。现在军兵渡水尚未集结,处于狼藉状况,前面的人见济北兵纷繁冲锋上山,倒是满怀斗志,糊里胡涂地也跟着往山上拥。
曹操道:“不可!现在没马就是没命,你如何办?”
曹操这个气啊,不过也不能对拯救仇人生机不是,并且仿佛还真打不过他这两千陷阵营但是能比得上两万雄师啊,因而跟着高顺就返来了,在路上向西一看,洛阳城日夜燃烧的火焰已经燃烧了,不知天子是否已经被挟制到了长安
曹洪道:“他娘了个蛋的,这帮人如何专冲你来。”
曹洪跳上马来道:“骑我的,快快上马,我步行保你!”
这场恶战自未时打到申末,两边仍旧杀得难明难分,但成皋来的救兵已经连续赶到疆场,盟军将士虽奋勇接战毫不退后,但毕竟已现怠倦。郭汜李鹤二人早就瞄上了曹操,批示兵士专向他这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