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廉名流?”韩遂一阵惨笑,“中州有孝廉名流,我们偏僻之地哪讲究这些?只要非匠、非巫、非医、非商就算良家后辈。即便当了官,户籍一辈子不准内迁,生下来就比你们低一等。”
程闵想归想不过脸却没表示出来,随后开口道:“就叫《却东西门行》吧!”这本是曹操写的诗歌,名字也是曹操本身的取的,以是这么叫必定没错,嘿嘿!
韩遂哭笑不得,也只好拨马回阵,本日虽未能详议停战之事,但忆起这么多旧事,说了这么多知心话,也算不虚此行吧。阎行自谋叛之日就满心反对,是迫于无法才相随发难,见韩遂与程闵相谈甚欢,既感无法又有高兴。若促进韩遂归顺朝廷,父母得脱于难,也何尝不是好成果。
鸿雁出塞北,乃在无人乡。举翅万余里,去处自成行。
程闵一摆手:“我与文遂兄也曾有一面之缘,何必如许生分?”
荀攸唯恐本身动辄得咎,只是拱手道:“惟主公之命是听。”
正思忖间已至程闵近前,韩遂刚要抱拳见礼,怎料程闵抢先收住缰绳,笑呵呵拱手道:“文遂兄,别来无恙?”
这首诗歌大要看来是曹操所叹不过是征夫思乡之情,但细细咀嚼大有深意。他在感慨人生流落不定,冉冉老将至,平生所求在何方?“兵马不解鞍,铠甲不离傍”的不是别人,恰是曹操!神龙藏泉猛兽在岗,他若不迈出那一步,此生永久不知是在为谁而忙。何止如此,连今后的奇迹他都不知究竟该拜托与谁。
“智囊有何观点?”程闵反问道。
程闵见他越说越气,又顺水推舟道:“听闻将军当年是被羌人诬为翅膀硬拉下水的,可有此事?”
程闵见他东拉西扯不着边沿,干脆把话挑明:“韩遂欲割地媾和,你觉得如何?”
使者是智囊荀攸欢迎的,但他却对此事不做定见,直接把手札交到程闵手中,静候答复。程闵看罢韩遂的手札不由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说割地请和,割的莫非不是大汉之地?他想的甚么我能猜到,现在天寒地冻,诸部将领又定见不一。他是想临时罢兵,等熬到来年春暖再做筹算。”
见此情此景,程闵俄然有了一种想要装逼的表情,程闵只会花拳绣腿三脚猫工夫,用武的来装逼必定是不可了,不过幸亏小学的时候没少背古诗,俄然又想到了曹操,归正曹操已经死了,就拿曹操的诗来装装逼吧,因而程闵深思了一下,为了装逼也要做好氛围,随后缓缓而道:
吟完这首诗歌郭奕这小子直接就惊呆了,不过田宇这小子也不晓得听懂没听懂还炸着嗓子喊好。
韩遂苦笑道:“程闵不言,吾何独言之?”
马超挤到近前诘责:“两军阵前焉能不言军务?”
韩遂边打马边考虑:媾和之事诸将多有不肯,现在乃一时权宜,到时若论起割分地界之事,我可不能多让。倘若弟兄们失了地盘,岂能与我善罢干休?这事可不好谈啊!
“没想到你我这把年纪还要为敌,这世道真叫人摸不透。”程闵叹了口气,韩遂满心觉得他要话归正题,哪知他却接着道,“我年青时就想建功立业为一代名臣,现在也算得偿所愿,却老是忍不住回想畴昔的事,这能够就是老态吧。”
“可羌报酬何要叛?莫非都是天生反骨?”提起昔日之事,韩遂甚为气愤,“那些派到凉州的官员皆以天朝名流自居,虽口口声声说胡汉一家,实在何尝把羌人当作大男人民?边庭之将更是卑劣,放纵部下官吏剥削羌人,所获牲口财物纵情华侈。把人家逼反了再堂而皇之领兵去剿,打赢了又成了他们的进身之阶。如此周而复始为害不已,羌人焉能不叛?这天下又焉能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