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挟持着韩玄出了行列,此时长沙一干在场守军将领皆是不知产生了何事,面带惊奇之色,不能定夺。一见竟然是刘封混入城中,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刘封阵前之勇武,那都是他们亲眼所见,更兼黄忠已然是投了刘封,现在韩玄被擒获,更是让他们心中尽是顾忌。
未几时,远处果见一队人马滚滚而来,因这城中全然如常,鲁肃与凌统天然不知此前产生之事,凌率抢先策马到了城下,向城头言道:“吾乃江东凌统,速速报与韩玄太守,放我等进城!”
“如此胆识,如何当得了太守之责,韩玄这太守之位,自此时起,便免了也罢!”刘封一面说着,一面使了个眼色,身侧亲兵上前便将韩玄擒住。
当城门开了一半之时,凌统已然是模糊约约看到一将抢先策马站在城门处,只道是韩玄披挂来迎,却不想耳旁传来之语,让其盗汗忽地便流了出来。
待刘封与甘宁率军到了临湘城近处,刘封并未逗留,而是命一亲兵在前大摇大摆便走向城门,公然,城门上守军只是看向他们,却并未喝止。
凌统天然不疑有他,只是将人马全数带至城下,等待城门翻开。
刘封见此景象,笃定这韩玄公然在城中苦苦等待江东救兵,既然如此,就大可申明韩玄此时已然投了江东,因而向那走在火线亲兵打了个手势,那亲兵策马到了城下,向城头之人喊道:“我等本日已然与韩玄太守商定,夜色来临之时便进城,汝等速去禀告韩玄太守,免得被刘封那厮得了我等行迹!”
待韩玄到了近前,那亲兵低声在其耳畔言道:“此后果担忧人多眼杂被认出,子敬先生埋没于军中,便在那边。”
“既愿降,马上清算临湘城中守军,今晚一战,将江东贼寇杀散,功高者,尽皆有赏!”刘封深知得了长沙后保卫郡县之责还是要落在这些人手中,因而当即决定将其插手此番对战鲁肃与凌统之战中。
而正在此时,刘封已然是命城上弓手全数将箭矢上了弦,静候放箭之命,而刘封与甘宁则是率军在城门处集结结束,便命人缓缓开了城门。
韩玄这个‘降’字还未说出口,青釭宝剑寒光一闪之下,这句话就像是断了线的鹞子普通,再没了下文,只剩下一颗头颅,滚落在长沙众守军身侧。
刘封得此动静,令城中弓手全数在城墙上埋伏结束,亲身上了城头,静候鲁肃与凌统来此,此时江东虽来了三千人马,但在刘封眼中,他已然占尽天时天时,并无甚害怕之情。
那人未几时便返来将刘封与甘宁放入了城中,刘封目睹前去监督鲁肃之人并未返来报信,便知此事已胜利了一半,因而与甘宁暗自跟在步队中间,入了临湘城中,走在火线那亲兵见刘封等人全数跟进了城门,便一面叮咛城中之人速速关了城门,一面煞有其事的问道:“韩玄现在那边?莫非避而不见?”
“不知……子敬先生安在?”因刘封与甘宁用心将面庞埋没在大氅当中,加上月色暗淡,韩玄并未看出,只是站在刘封身前恭敬问道。
但与此同时,城墙上万箭齐发,凌统与鲁肃所带之人尚未及反应,便已然中箭倒了一片,其他人等突遭此变故,乱作一团,凌统只得待这一轮箭雨射罢,才勉强将军士整合到一处。
“公绩将军,当日一别已有多时,别来无恙……”
刘封言罢,一把便将青釭宝剑抽出,在月光之下闪着凛冽剑光,看在韩玄眼中,便像是催命符咒普通,吓得他仓猝喊道:“将军莫急,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