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并不需正名,只愿常随将军摆布!”孟瑶如此一说,刘封心中又是一阵无法,孟瑶此时已是双十韶华,若长此以往,定将难以出嫁,而本身身为刘备义子,正妻之位,恐难以容下孟瑶,刘封一念及此,便是一阵头痛,只得扶起孟瑶,不再言及此事。
孟瑶本已是决意放弃这些阵法,却未曾想身为汉室宗亲,皇叔刘备义子的刘封竟对这黄巾贼人张宝所留之术推许备至,当下乃至有些许迷惑,只得再次扣问道:“将军当真不忌讳这贼人之物?”
“子威此言,与智囊不谋而合,然天下虽大,却无我等居住之处,此番如果撤兵,该当去往那边?”新野樊城并非久居之地,刘备心中也是了然,然去往那边,他倒是毫无眉目。
“女人莫慌,此番并非是曹军将至,而是封有事相商。”刘封目睹孟瑶曲解了来意,赶紧上前止住,浅笑言道。
如果刘琦安然到了江夏,则即使蔡瑁携刘琮投了曹操,刘备亦可全速撤往江夏,曹操顾忌孙权水军之威名,必不敢直取江夏,如此,尚可为刘备争得一丝喘气之机。
见孟瑶眼中一副不解之情,刘封拿起孟瑶正在研读之书,发觉此书乃是专门传授阵法之书,自数百兵之阵法,至数万兵之阵法,马步弓兵,应有尽有。
刘封闻言不由苦笑起来,孟瑶此番又是曲解了刘封本意,明显将刘封与那些恪守君臣之道,不屑修习傍门左道之人视作一体了,因而刘封忙上前一步将孟瑶扶起,又将其引至桌旁坐定。
刘封深知,此时虽是乱世,却仍有诸多皇亲国戚,士族后辈,不屑于非是正统所传之物,对黄巾之术这类阵法,深恶痛绝,便是诸葛亮之辈,只怕如果得知刘封在此大肆夸奖黄巾所留之册本,也要到刘备账下诉说刘封之过。
谁知刘封此言一出,孟瑶倒是脸带悲切之情,对刘封便拜,口中言道:“小女子所读之书,确是黄巾贼寇所传之术,然对那四百马队却从未提及黄巾之阵法,将军如果不喜这贼寇所留之物,本日便将这册本尽数烧了也罢!”
“封大胆,想及一计,若可胜利,则大业可期!”刘封见刘备实在忧愁,便大声言道。
“子威来得恰好,刚才探马来报,那曹操此番竟亲率雄师五十万,名将百余人,现已自许昌解缆,直奔荆州而来,当今恐已到了宛城,意欲剿除吾等,并一举扫平江南,有一统中原之心,吾正与智囊商讨良策,尚未将此事奉告汝等,似此种景象,子威可有良策?”
刘封理顺这此中枢纽,便前去拜见刘备,此时趁曹操雄师未出,刘封便想力劝刘备弃了新野,与樊城赵云合兵一处,以观襄阳局势。
“事已至此,子威但说无妨。”刘备心中已然是一团乱麻,听闻刘封有战略,便赶快答道。
听罢刘备之言,刘封心中暗叹一声,曹军已然解缆,此时再想从长计议,已然不及,因而径直到了舆图之上,言道:“我军现独一新野,樊城二地,然此二地皆不成守,一旦五十万雄师长驱直入,我军唯有弃城,方有一线朝气。”
刘封到了刘备府中,却见刘备正与诸葛亮立于舆图之前,满面笑容,心中便是一沉,快步上前拜见了刘备,倒是视诸葛亮于无物,前番诸葛亮生搬硬套,生生让刘封吃了十仗,刘封便知,对于此人,以礼相待已然无用,凡事各凭本领便可。
“将军有事只需命小女子前去便可,何必亲身前来?”孟瑶见并无战事,这才放下心来,之前率众落草于芒砀山,荆州之军数次前去围歼,故而孟瑶非常警悟,至今仍旧是寝不解衣,因其得父亲传了些许剑法,故其父随身佩剑从不离身,便是进了屋中,也只是吊挂于墙上,以便随时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