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闻言,心知法正这是并不想使得别人得知,因而勒马到了行列边沿,与法正并肩前行,而后问道:“孝直但说无妨,孝直胸中战略亦是神鬼莫测,有何当讲不当讲之说,尽管讲来!”
“主公之言,确有事理,但我等现在巴郡当中独一三万军士,若无实足掌控,不该冒然前去,不如再等两日,若能凑得五万之数,再日夜兼行,前去成都如何?”
黄忠之前听闻老将严颜之时,便是有些跃跃欲试之感,这几日在成都安抚那些官员,黄忠也是对巴郡之事有所耳闻,那严颜若要论及年事,怕是比之黄忠还要大上数载,这顿时便激起了黄忠的好胜之心,严颜以此高龄还是位居巴郡太守之位,比之黄忠在刘表麾下之时,不知强了多少,并且严颜在益州素有威名,人言有万夫不当之勇,故而此番如果不能与严颜一较高低,黄忠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之情。
世人闻言,皆是点头称是,刘璋天然不会对峙,因而将手在案上一拍,大声道:“两今后凌晨便出兵成都,此番出兵,待我亲身前去将刘封小儿拿下!”
但是世民气中也是了然,此事不出数日便会被张鲁,曹操,诸葛亮等得知,到了当时,内忧内乱之下,再想取篡夺成都,便愈发的难了,故刘璋此言虽并无甚事理,世人却也是并未当即出言辩驳,只是以时对于刘璋等世人来讲,真乃是进退维谷之地步。
“主公,明日出兵,是否仓促,城中当如何设防?”徐庶怎能不知法正与孟达心中对于出兵非常热切,虽偶然与二人争功,但出言警省刘封之事,在徐庶心中倒是须得做的。
刘璋这数日在巴郡当中,与度日如年并无甚辨别,成都乃是其父刘焉所创基业之地点,现在在其手中平白无端便被刘封所占,刘璋心中怎能安宁,其虽不喜交战,十数年间未向中原出兵,就连被张鲁占有的汉中也并未夺回,但成都,在刘璋心中倒是不容碰触之地,故此番刘璋才如此心急,想要趁刘封安身未稳便将成都夺回。
见世人皆是并无反对之意,当夜刘封便将军士分派结束,命众军养精蓄锐,并备了很多粮草,看其景象便知,不取了巴郡,刘封必将不会罢休。
世人听闻刘封做此决定,皆是面色有些惊奇,毕竟取了成都才方才两日,火线尚未稳定之下,刘封便要出兵巴郡,虽如果当真将巴郡拿下,确是划一于将全部益州拿下了大半,但一旦失手,被刘璋反攻成都,则有功亏一篑之险。
现在乍一投奔刘封刘封便并不思疑,足见刘封魄力,故而二民气中也是升腾起了十数年前初来益州之时的豪气,笃定要帮忙刘封将这益州一郡之地尽皆拿下,以彰显二人胸中才调。
但刘璋出言如此轻松,堂前诸人倒是并不如此想来,刘封是何许人也,与其比武数次的张任与吴懿心中皆是稀有,被刘封所占,加上成都易守难攻,若要瞬息间便夺回,又谈何轻易。
法正目睹刘封确是将其当作麾下亲信,心中大喜,随即面色一正,出言道:“主公觉得,刘璋丢了益州,仓促逃窜至巴郡当中,其心中会如何想来?”
法正与孟达二人本是同亲,且皆是少有才学之辈,十数年前,二人结伴前来投奔刘璋,本欲在这乱世之始便有一番作为,不想刘璋并非明主,二人在这益州虽是衣食无忧,但心中却还是有些时运不济之感。
当刘璋在巴郡定下出兵之期时,刘封已然出了成都,正在蜀中山川之下缓缓前行,此时,法正忽地来到刘封身侧,低声向刘封言道:“正心中有一战略,不知当讲与否,特来叨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