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初,厅中之人只是低声感喟,却未有出言献策之人,很久,孙乾才跨步出列,立于刘备面前,低声道:“元直乃是奇才,吾不及其半数之才,然其久居新野,对我等军中真相知之甚详,此去曹营,曹操若重用,恐其透露新野真假,不如临时稳住元直,暗自复书许昌,曹操见元直不去,多数害其母,如此,元直便可为使君所用!”
且说徐庶别了刘备,倒是想起一事,并未当即奔许昌而去,但行了数里,到了一分叉路口,却见一人一骑正立于那分叉之处,走近细看,可不恰是刘封。
明显,刘备不肯用这取巧的体例留住徐庶,世人见此计不成,便无人进言,又惹得刘备一阵感喟,刘封此时略一思考,便也站了出来。
“吾母笔迹无误,纵有作伪之嫌,老母却定然落入曹操之手,今已不得不去,得见老母之日,方解心中之惑。”徐庶闻言长叹一声,他已料定了母亲落入曹操之手,故此手札真假,他反倒不甚在乎。
翌日,刘备凌晨便设席相送,徐庶虽身处席中,倒是茶饭不思,刘备见此景象,也并未强加安慰,便仓促告结束这宴席。
刘封此言真假参半,徐庶听罢也是将信将疑,只得又出言问道:“子威此来,只为相送?”
刘封开门,便见孟瑶着一袭淡粉色裙装,长发高高挽起,面上略施粉黛,徐行走入屋内,身影摇摆生姿,刘封乍一见之下,便看得呆了。
“元直既是忠义之人,定不会将新野景况奉告曹操,父亲此时放元直拜别,元直得以尽孝,父亲则得一个义字,此事一过,何愁大贤之士不来?况新野武有子龙将军与二位叔父,文有孙、糜,何愁不能成事?”
直至天气将晚,刘封仍旧在府中苦思良策,此时军士来报,刘备急招其议事。刘封一听便知,徐庶已将隐情全数奉告刘备,刘备正在摆布难堪,故才有此议事之举。
说罢,刘封便欲翻身上马拜别。
“将军满面笑容,但是因徐元直之事,可否奉告小女,看可否为将军解忧。”孟瑶只得对刘封的冷傲之色故作不知,开口突破僵局。
刘封回到府中,心中倒是极其冲突,他已知徐庶此去其母必死,却不知如何相劝,亦不知应否相劝,毕竟本身空口无凭,没法鉴定那函件乃是曹操捏造,若冒然相劝,徐庶也一定尽信。
刘封心中了然,那诸葛亮对刘备收刘封为义子之事的观点,与关羽一拍即合,到当时,本身在新野职位定会岌岌可危,若被诸葛亮关羽打压,便会形成十数年背工中无兵无将,任人宰割之地步,而刘封既已到了这里,天然不会任凭此事产生。
“数日前偶尔得见水镜先生,听闻颍川徐元直,其母高义非常,昨日见其手札,内里言辞与水镜先生之言不甚相合,故封大胆猜想,此信或有作伪之嫌。”
刘封见状忙将其搀扶起来,双目与徐庶对视,慎重言道:“封望元直携母前来,到时封必躬身相迎,与元直兄弟相称!本日言尽于此,你我就此别过!”
“恰是此事,我猜想元直此去,必会逼死其母,却又难阻其尽孝之心,正在摆布难堪。”
“子威安知吾改道至此,莫非闻听了吾与使君之言?”徐庶此时临时起意,并未去往许昌,刘封却在此等待,让其大感震惊。
刘封听了孟瑶之言,略一思考,便懂了此中意味,他并未想到,孟瑶小小年纪又是女儿之身,竟如此晓得弃取。当下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