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趁机道:“主公度之,北地天寒地冻,北胡若无内应而南下,实自取灭亡也。今荆州日壮,四邻不安,诸侯颤栗。至若主公仓猝北上,一心破胡,则必有后顾之忧。时近寒冬,北胡必不成久,可使一大将挥军往,死守关键,则其必惶惑而退。主公一日在荆州,则诸侯一日不敢窥视,如此,方可成大事!”
吕布一愣,皱眉道:“但是坐看并州烽烟耶?”
“动静确否?”吕涛沉声发问。
吕涛一听,随即举头挺胸而出,大声应道:“儿今几可及冠,愿为父亲分忧!”
郭嘉几个转头见是吕涛,不由都松了一口气。向吕涛打着眼色表示他禁止吕布。
荀彧荀攸两人鲜明变色,齐声惊呼:“天子危矣!”
郭嘉大笑,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主公可使一大将北上并州,而主公安闲荆州,只需如此如此,则必震惊天下,袁绍贪生畏死之人,安能不退!”
荀攸见吕布跃跃欲试,吓了一跳,劝止道:“荆州本兵少,虽皆精锐之士,但是纵能下苏、扬、徐,亦必受分兵之累,此兵家之忌,将军自能明鉴。况将军身为骠骑将军,领征南之职,今冒然进犯天子命官,恐为天下所弃,实不敷取。且诸路兵马,以袁绍为最,今宜以尽力击之,驱诸河北,则其联盟之势,必定崩毁。故窃觉得刘繇、袁术、刘备等众,将军大可不必理睬,而以北上为曹兖州破颜良文丑为要。将军明察!”
三十四 北疆多事
话音刚落,外边飞跑而来一人,竟是吕雷。
“何利之有?”吕布盯住贾诩问道。
来到家门口,公然就见到赤菟骑负囊士们齐唰唰布阵就位。顿时挂着一长一短两个兵器,带着十天份的干粮,两个水囊。身背一壶羽箭,神采寂然。
贾诩面色不改,看着脚尖,道:“来年关西必大乱!”
这此中,只怕有些蹊跷!
荀攸出列说道:“此四周对敌之时,宜收缩兵力,扼守关键,恪守以待寒冬,则敌兵自退!诸侯群起,所求乃利,将军可因利分之,以乱其政。袁术贪婪鼠胆之辈,可厚币购之,兵威压之,可不战而却;刘繇昏聩之徒,姑苏四境尚且未稳,进取不敷,可阴使使购严白虎等,则刘繇寸步不能向前;刘璋承父荫护,其才不过贩夫走狗之属,而蜀中权益庞杂混乱,世族多故意慕将军父子者,诚不敷虑;至于刘备,徐州新归统统,今尽起其众东进兖州,必底子空虚,将军可请孙豫州从背击之,其必自乱。如此,袁绍虽兵盛,然好谋寡断,干大事而惜身,必逡巡不敢南下。惟将军度之!”
“此事当真!”吕布大吃一惊,接过谍报一看,顿时一脸阴沉,咬牙切齿道:“刘备果然小人,恨我昔日眼昏!”
吕布闻言,皱眉不语,如许的打算固然稳妥,但是却不是他所喜好的。
陶谦老朽昏庸,一向觉得刘备在为本身冒死,见到刘备军队越来越多,要求的物质也越来越多。不但没有防备,反而以为黄巾余部垂垂被消弱,因而举凡刘备所请。不管赋税,一概应允。
早在初平三年,当时为公孙瓒在青州和田楷一起抵当袁绍的时候,刘备就尽其所能地和徐州陶谦以及徐州诸大族交好。本年夏天,也不晓得甚么启事,饿得发慌的青州黄巾军俄然掉头进犯徐州,陶谦不能抵当,遂要求田楷帮手。这时刚好袁绍公孙寝兵,田楷遂让刘备带着本部一千余人以及少数乌丸杂胡马队南下救济。
郭嘉赞叹道:“贾文和之智,庶几能够乱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