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再一次“受宠若惊”道:“统有此心久矣,故不惧鄙薄,自献于魏王阶下,尤畏魏王不收录耳!”
曹奇道:“哪位孙将军?想是技艺高强,心机细致之人。”
曹大笑。只感觉此人真是辩才聪明,当支出帐下才好。
“某无妄议之意,只是居江东数年,对其真假略有所知。周瑜此人乃魏王亲信之患,并对孙氏极其忠心。此人不除,怕是江东难平。且练兵于柴桑,军容甚威。兼以鲁肃为辅,更不成挡。魏王虽无敌于天下,但恐北人难与南人争水上之功!”
庞统忙做出受宠若惊的模样道:“岂敢!诗经有云:君子有酒,佳宾式燕以乐。非魏王,且某也深堕此中,何罪之有?”
“庞统跑了?”张锋还没反应过来,这么快?罗忽悠不是说要还观光水虎帐寨么?
张锋听了也有些脸红:“技艺稀松,心机。却能使某安然于江东不陷于难。乃是孙权之妹,孙尚香孙将军也。”
张锋仓猝洗漱结束,飞奔去太守府,只见郭嘉、夏侯渊等人俱在,只要庞统那黑人不在。
“孤岂是有眼无珠之人?若他日得立大功,当列三公!昨日士元似有进言?”
郭嘉可不会顾及甚么魏王的面子,仗义执言道:“鄙人观庞士元虽有才,却言必奖饰,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魏王知庞统之才,江东亦有能人异士,安得不知?既如此,又何故放庞统江左?此中必有隐情。”
“甚么跑了,士元说周瑜恃宠而骄,江东之人多有不满,他去为孤游说去了。”曹有些不满,张锋看人目光一贯很准,此次终究看走眼了一次吧?想到这里曹又为本身的目光有些沾沾自喜了起来。
“阿谁,昔日某去江东,迎孙尚香之时,尝结二位幼年英才,一吾桀,已献于魏王,二陆逊,乃陆骏之子,陆康之侄。孙策从于袁术时,尝攻庐江,康死,逊由是以恨之。二报酬友,昔年尝愿随锋回许昌,吾桀单身一人,遂行;而逊有家业均在江东,是以不得不投鼠忌器。与之商定,魏王过江时,逊将以庐江为礼,助魏王攻吴,以报先祖之仇。不如使使以探之。或可明庞统明暗。”
“先生少罪,孤昨日酒醉失态,言语间有获咎之处,还望先生包涵一二。”曹倒是少见的主动承认起弊端。
曹为这天夜忧心,水军没练好,怕是都吐死了。而曹军军规甚严,就是吐死,没获得号令之前,将士们也不敢下船。
世人大笑。
待张锋宿醉而醒,已是日上三竿了,早有摆布报:“魏王差人来请,已一个时候多了。”
曹将这奉告庞统,后者虽大要上不喜不欢,内心倒是乐开了花,公然如都督所言,北人此番怕是要尽覆于此!
宾主纵情而归。
曹也喝高了,顺口道:“兵不在多,贵乎精,想当初孤王起兵之时,止有知机、元让、妙才相随,兵不过万,哪次不是以少胜多,现在董卓、袁绍、袁术均已成枯骨久矣,唯孤是步步高升,待到水军大成之时,便是孙氏授首之日。”
“士元言先前随之隐于江南,此去便也会接来,数日内便有动静。”
曹听了大喜道:“孤亦尝闻陆康之名,不料知机竟然能结识厥先人!天以知机赐孤!哈哈,此事你顿时动手去办!奉告陆逊,孤平江东之时就是陆氏大贵之日!”
便道:“孤观先生博学大才,胸有万千沟壑,不如随孤去邺,当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哦?知机总有出人料想之时,快快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