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长佑一变色,忽觉心头一紧,蓦地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受。
此言一出,阎行顿时面色一变,那将士吓得赶紧跪下请罪。阎行这才冷然一笑,道:“哼哼,这般简朴事理我岂会不知,倒是在数日前我获得那宇文长佑传来的密信,信中只要一行字,那就是‘强攻三日,城中必有变故’。若我所猜无误,他是想靠我军强攻之威,威慑那些贼子,然后寻机引发兵变,如此一来,要破獂道自是如囊中探物!!”
“快~~!!快拦住这凶徒~~!!!”城上张华看得面色煞白,还真觉得阎行能单凭一人之力,夺下城门,急呼唤道。
以后,成公英却又令诸军将士固然放心安息,养精蓄锐,却又派尖兵轮番周到扼守。
阎行勒住马匹,整张脸被赤色染红,举矛喝道:“獂道我势在必得,尔等不降,我便强攻之~~!!!”
“明日若不献城,尔等必死无疑~~!!”傍晚之下,一身乌黑铠甲都被染得血红的阎行留下了这句充满威胁的话后,便是引兵撤去。
一阵沙尘飞扬,城上一片鸦雀无声。各个都被阎行的残暴的手腕,吓得目瞪口呆。
阎行说罢,世人皆是幡然觉悟。这时,却又有一将,皱眉道:“话虽如此,为何这些日子却极少见城上有羌人兵众?并且末将也没见到宇文长佑的身影。”
那将士见阎行发怒,知他喜怒无常,恐遭其毒手,赶紧走出跪下,告饶道:“将军息怒。小的这才一时想起。不过,在小的印象中,宇文长佑此人办事极其谨慎,想是怕与我等相见,暴露马脚。也或是那张华传闻太守大人与羌人交好,为防备他有变,把他和他的摆设调到其他城门扼守去了!!”
“跳梁小丑,来点好的货品~~!!”阎行朝城上一喊,倒是另有不怕死的早在城下筹办。阎行话音刚落,又是一员贼将提刀杀出。阎行眼中寒光飞闪,策马就冲,那贼将刚是把刀提起,就被阎行一矛扎中间窝,惨叫一声,跟着矛拨血飞,倒落马下。阎行却不勒马,竟单枪匹马朝着城门冲飞而去。
这将士曾经与宇文长佑暗有打仗,倒是熟谙他。阎行一听,凶目一瞪,猛地拍打奏案,骂道:“如此紧急之事,你为何不早说耶!?”
“好,还请两位将军先出去安排。”成公英不卑不亢地施落一礼,姜冏听话,一拱手,便拉着好似有一肚子话要问,却问不出,急得哇哇大呼的庞德分开。
张华气得瞪大了眼,倒是不敢与阎行厮杀,急道:“谁敢给我取此人首级,我赏黄金三百两~~!!”
马纵横倒是安然地坐在上座,看着成公英调拨。此时,却见成公英转过身子,向宇文长佑微微一笑,道:“要取獂道,宇文族长乃是关头,不知宇文族长可愿助我等一臂之力?”
少时,城门开处,张虎提着一对大铁锤,策马杀出。阎行目睹张虎杀来,只露一丝嘲笑,轻拍马匹,坐下黑马顿时骤飞而起。电光火石之间,目睹两人猛地交代,那张虎大吼一声,舞起一对大铁锤奋然挥动,阎行倒是极其活络,躲过张虎连番守势后,鹰嘴精钢矛猝地一起,好似一道飞电冲荡,张虎还未反应过来,面门刹地爆开,阎行随即把矛一拨,瞬即又是扎入了张虎心窝,竟把足有二百多斤重的尸身提起,甩飞落马。
“大王莫虑~~!!看俺张虎十合内取下此凶徒首级~~!!”一个魁巨大汉忽地吼起。张华听之大喜,忙令张虎出战。
阎行闻言,脸上凶色才垂垂褪去,冷哼道:“最好如此,不然我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