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长得五大三粗,眉毛比胡子还显眼,身材壮得像一只熊。他较着刚用完了餐,腆着肚皮打了个嗝,然后道:“你爹让你来我这里做啥?”
麴义道:“好,那你就先编入先登营跟着练习,表示好,我再升你作伍长,什长。表示不好,就给我滚!”
冯延道:“你叫我将军何为?我连校尉都算不上,方才听大将军说你还是裨将军,论官职,你可比我高多了。归正到了这里,你就好好练,我是个粗人,不管你从哪儿来的,我都一视同仁。”
“有志气!但是你跟着我学,可要吃很多苦头。我先声明,虎帐可不比内里,到时候可不能哭鼻子。”
“大哥,我还没吃晚餐呢……呢……呢……”
袁熙道:“但是我是来帮手练兵的……”
冯延将他引到一个营帐中,内里好几个赤膊上身的精干男人正在打闹,这时恰好是一天练习结束的时候,虎帐内里无聊得很,不是玩摔交就是玩射箭,没有甚么文娱项目。
袁熙道:“当然是带兵兵戈的本领。”
扎了个辫子的韩兴如果用当代人的目光看,还颇具流浪艺术家气质,两只眼睛间隔得很开,但眉毛却挤在一起。瞅着袁熙道:“兄弟,端方你该晓得的吧?”
袁熙只感觉本身像是一个累坠,被塞来塞去的。脚本仿佛和本来设想的不一样。本身好歹是二代,如何这个二代的身份到了当代就不好使了?料想中莫非不该该是像阅兵式一样坐得高高的,然后说一声“同道们好”,被小兵们用敬佩的眼神看着说“首长好”吗?如何本身现在变成了一个大头兵,在这个充满汗臭味的处所住下来了?
“甚么?”
袁熙差点就要骂娘了,这到底是个甚么任务,一面是要练兵,一面要监督,一面还要搞好干系,夹在两边受气。想起苦哈哈地要和一堆粗人挤在虎帐,而放着娇妻守空房,他就浑身难受。
当天上午,袁绍就将他找去,当着几个谋士的面,杀气腾腾地交代了一番,一点也没有因为他是本身儿子而辨别对待。和麴义的冲突也算是在谋士跟前公野蛮了。这么堂而皇之地安插一个钉子到麴义眼皮子底下,天晓得麴义会如何反应。
冯延道:“别废话,这是大将军亲身交代下来的。给你是看得起你。”不由分辩,便将袁熙塞给了他,本身走掉了。
袁熙想起临行时袁绍的狠话,不由打了个颤抖,赶紧道:“行行行,先练习就先练习。”
麴义顿时叮咛亲兵:“叫冯延过来。”
这时候袁熙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当然了。”
但是冯延在往前走,他不得不跟上,一面走一面笑着道:“冯将军,我叫袁熙,今后请多多关照。”
他一对牛眼瞪着袁熙,把袁熙看得周身难受。袁熙悄悄打量了一下好感度,进门时50,现在只要30了。
但是难受的还不止这个,到了偌大的虎帐,他才见地到了麴义的霸道。
“大师听好,来了个新人,明天开端一起练习。你们照顾着点。韩兴,到你那伍去。”
“没甚么。”
麴义顿时神采一沉,道:“在这里,我说了算,你如果不肯意,我也不勉强,回家抱着你的婆娘睡觉去吧。”
冯延的脸黑黝黝的,不看脸部特性还觉得是非洲人,一脸嫌弃地看着袁熙,嚷道:“这类软蛋进我的军队,不是拖我后腿吗?”
但拿着特别制作的木牌,递上了信笺,门口兵士却死活不让进,说要禀告大将军。这一禀告,就直接从中午禀告到了傍晚。他还不能找个树荫歇息一下,因为四周的树全数都被砍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