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大人,本日上朝,恐怕日子难过,你我得同舟共济方能共渡难关!”
“臣尚将来得及汇集证据!”
“哼,如此小儿,的确作死!”
袁逢被气的七孔冒烟,站都有些站不稳,双眸赤火炎炎,想要用眼神杀了牧景。
众官皆脱了靴子,穿戴白袜,迈步而进。
天子冷冷的道:“何人如此大胆?”
“朕传闻,昨夜中,雒阳大火,烧了整整的一条街,朕想要晓得,为甚么?“
众官列队,对着龙椅之上的天子膜拜施礼。
牧景跪膝而下,双手拱立,声音郎朗:“臣固然官小位卑,可也不容别人诬告,诸位大臣若无真凭实据,诬告吾名,损我西鄂侯府的清誉,我也能够诽谤诬告之名,状告诸位大臣!”
“雒阳府衙卖力雒阳城的治安,当清除匪患,安我雒阳民气,然昨夜数百死士突袭我造印监,烧杀前掠,杀我造印监儿郎,烧我造印监官署,此乃多么恶性!”
“龙图,你何必如此锋芒毕露,中庸之道,在于藏!”卢植朴直不阿,认定的事和认定的人很少会窜改,他对牧景的印象很好,这个少年在贰心中是一个忠君爱国的人。
“秦仲,你作为御史,弹劾朝廷官吏,手中可有证据?”
天子勃然大怒:“自古御史腐败,有弹劾百官之权,可并非让尔等空口白牙,诬告朝廷同僚,来人,拿下秦仲,交予廷尉检查,若证其罪名,立革其职,放逐边陲,永久不任命!”
“太放肆了!”
“臣听到了!”
“司空大人,传闻连太尉大人都受伤了,下官乃至担忧,待下朝以后,下官定当亲身去府上看望……噢,对了,司空府仿佛被烧成了废墟,不晓得太尉大人安设何方?”
天子和声的说道。
“他们在弹劾你,你可听到了?”
“臣弹劾造印监令,西鄂世子牧景,圈养私兵,放火燃烧司空府,疏忽朝廷法度,鄙弃朝廷严肃,罪罪当灭,应立即收监,午门斩首!”
“那你就说说,你如何冤枉!”
“臣……”秦仲心中一个咯登,暗叫不好。
“臣要状告雒阳府衙!”
牧景笑吟吟的问道。
“你……”
“何必论罪,就该直接斩首,以儆效尤!”
“转告何人!”
正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莫要沽名钓誉学霸王。
“龙图!”
“该当如此!”
“那雒阳丞呢?”
“其一,臣昨夜在官署措置造印监的政务,脚步未曾分开半步造印监,何来放火时候!”
“雒阳令安在?”
“臣冤枉!”
“为何?”
秦仲赶紧趴下告饶。
“准!”
“秦御史要弹劾西鄂世子,诸位爱卿可有定见?”天子淡然的道。
走在前面的卢植和牧景脚步很快,都将近走上大殿的门槛了。
卢植停下石阶的脚步,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和声道:“此皆乃上官,尔不成无礼,走吧,我们一起上朝去!”
“有人放火?”
袁逢点点头。
上朝觐见天子,需正冠,解甲,去剑,脱靴,方能入殿。
“尊尚书之令!”
“拖下去!”张让批示摆布力士,直接把此人拖下去。
天子压压手,压住了世人的声音,目光看着御史秦仲,问道。
“他如果不死,天理难容!”
这是汉朝的礼数。
众臣顿时寂灭无声。
“年青人,莫要太对劲了!”杨彪走上来,冷冷的道:“你如此鄙视天子严肃,鄙视朝廷法度,谨慎我请你去卫尉当中聊聊,别觉得你部下那些人我就找不出来,那你也太藐视我南军儿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