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苦衷,诸葛亮和荀方返来了,看两人的神情,仿佛扳谈得不错,并且诸葛亮看向刘封的眼神多了持续温和,这和先前的讳莫如深有些分歧。
诸葛亮眼睛一亮,有些欣喜:“华先生也要来成都么?这可真是太好了。”
据他的体味,五石散实在是修道之人炼丹的一种,能产生利诱民气的短期效应,实际上是慢性中毒,很多耐久服食者都因中毒而丧命,最驰名的就是郭嘉和晋哀帝司马丕。
刘封差点气得吐血,这事如果诸葛亮也承认,那可就费事了,仓猝说道:“叔父,这些修道之人都是烧炼金石,以求仙药,但自秦以来,直至武帝,都求长生之术,不都化为灰尘?那都是妖道哄人的手腕罢了,昔年曹操部属谋士郭奉孝,就是耐久服用五色散而丁壮早逝,不过三十多岁,五石散不过是五色散的退化罢了,叔父千万不成是以而迟误了伯松的病情啊。”
“本来是道长来了,”诸葛亮微微点头,笑道,“五石散我也曾听人提及,此药甚有疗效,子益为何认定其有害?”
欣喜之余,想起刚才的妖道,向诸葛亮问道:“智囊,我冒昧问一句,你可信赖鬼神?”
荀方岂能不明白刘封的意义,顿时膜拜道:“门生愿听先生教诲。”
荀方仓猝抱拳道:“多谢先生垂教,长辈自当尽力,完成先父夙愿。”
“夫人,让贫道先去看看公子的病情吧,半月不见,不知近况如何了。”古山居士站起家,仿佛也不想和没见过世面的刘封多谈。
“世元不必行此大礼,”诸葛亮扫了一眼刘封,怎能看不出他们两个的小算盘,不过倒也没有回绝,笑道,“师徒之分不成草率,你若真有猜疑之处,尽管来吾府中便可。”
诸葛亮笑道:“世元乃是忠良以后,吾与文若乃是神交,大师都是一心匡扶汉室,共除民贼,如有此后有甚么猜疑问处,都能够来府中找我。”
诸葛亮闻言神采凝重起来,感喟道:“伯松病情,我早已知悉,全部西川都无人能治,只好留意于灵药之方,也是无法之举。”
黄月英无法一笑:“伯松之病,成都无人能治,若非道长炼制灵丹,恐怕早已卧床不起了。”
“将军只怕还不晓得这灵丹之妙,”古山居士傲然一笑,明显感觉刘封有些孤陋寡闻,“此灵药在洛阳已经广为传播,何平叔等名流赞口不断,也是贫道破钞半年时候才从昆仑山道庭求来的丹方,克日才炼制出来。”
听到这话,古山居士再次微不成察地哼了一声,明显对刘封如此架空他非常不满,并且这五石散但是花了无数精力才求来的,浅显人想要服用还买不到呢,这刘封真是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