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袁军连营数里,于沂水东岸下寨,战旗遮天,气势浩大。
斗大的人头滚落,鲜血溅了一地,几名侍从吓得惶恐失措,千万没有想到,袁家至公子竟然会对信使下杀手。
张元肝火中烧,李定国亦被激愤,脸上青筋突涌,拳头一握,沉声道:“主公,袁家主臣既然这般鄙弃你我,那我们就狠狠的给他点色彩瞧瞧,末将胸中已有良策,必叫那对傲慢的主臣支出惨痛代价。”
但是,阿谁一起撤退的李定国,退至阳都一线时,俄然停止后撤,摆出一副据城自守之势。
袁谭却一脸淡然,冷冷道:“尔等归去奉告张元,他只要两条路可选,一条是献城归降,本公子可保他在我袁家麾下做一名小吏,另一条路,就是跟这信使一样,人头落地,滚吧。”
孙乾一听张元信使到了,忙起家躲避,袁谭便令信使入内。
“孟将军,给我斩下他的人头。”未等信使说完,袁谭便刻毒的命令。
统统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袁谭,等着他做定夺。
“孙处置,你如何看?”袁谭收起丝帕,目光转向另一侧的孙乾。
袁谭眼神微微一动
城头之上,张元扶剑而立,鹰目凝睇着北面袁军连营,听取着标兵关于袁军真假的最新汇报。
话音方落,只见北面数骑飞奔而来,恰是他派出去的信使,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来了。
“报,阳都标兵发还急报,琅邪国相张元已率三千兵马进抵阳都,与敌将李定国汇合。”飞奔而入的标兵,将最新的谍报报上。
城门翻开,几人气喘吁吁的上城,扑嗵都跪倒在了张元跟前,一个个惊魂落魄,连话都说不出来。
……
几名侍从在袁家主臣的威胁下,狼狈不堪的逃离了袁军大营。
“禀主公,我等受命去见袁谭,信使正待传达主公的诘责,谁想话还没说完,那袁谭就命令斩杀了信使。”一名侍从颤声答复,将手中装着信令人头的承担奉上。
“我们真正的仇敌是刘备,如能制止跟袁谭比武,天然是最好不过,固然但愿迷茫,但也要试一试。”张元轻声叹道。
然后,他才冷冷道:“张扬的儿子,毕竟只是豪门之徒,徒有几分诡诈,又能有甚么真才实学。传令下去,明日一万雄师尽出,本公子要用绝对的气力,让他任何狡计徒劳无用。”
高坐于上者,恰是四世三公,王谢以后,袁绍的宗子袁谭。
即使张元乃太守之子,但在袁谭这等真正世族后辈眼中,毕竟仍只是豪门罢了,在这个品级森严的期间,世族瞧不起豪门,也是理所当然。
袁谭文雅的端起酒杯,将残存之酒饮尽,又抽出丝帕来,悄悄拭去嘴角酒渍。
信使大吃一惊,还未及反应时,孟岱便拔剑冲上,一剑将其人头斩落于地。
“至公子,敌军纵有援兵,也不过数千人罢了,何足为惧,明日我们雄师尽出,一举荡平敌军,活捉那张元便是。”麾下一将慷慨请战,恰是老将孟岱。
半晌后,张元信使带着几名侍从,步入了帐***手道:“小的张太取信使,拜见袁至公子,我家太守夙来对至公子礼敬有加,却不知至公子此番为何发兵犯境,特命小的前……”
高干美意提示却被调侃,脸上顿时掠过一丝不悦,但毕竟是效力于同一主公,自不好发作,只好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巴。
公开率军入侵我地盘也就罢了,竟还敢杀我信使,目空统统的逼我投降,的确是狂到没边。
“那袁谭不但杀了信使,还威胁主公投降,说主公如果不降,就会如信使一样了局。他麾下另有一个叫孟岱的老将,还威胁说要亲手杀了李将军,证明他本身才是真正的当世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