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哗然中,臧霸将身前案几掀翻,刀疤脸上肝火狰狞,愤然道:“好你个陶商,竟然敢真的跟我泰山军脱手,看来我臧霸不亲身脱手,是清算不了你了。”
糜贞何尝不是花容骇怪,脑海中,不由闪现起当日这堂中,陶商的豪言壮语。
昌豨苛虐即丘已久,士民们对他和泰山寇是恨之入骨,今陶商活捉昌豨,赶走了泰山寇,城表里的士民无不欢乐鼓励,是以他的招兵榜一贴出,数白天,便有近五百人前来应征。
“不成能!”糜竺从震惊中复苏,一跃而起,夺过了家仆手中谍报急看。
哗啦啦!
“那倒是没有。”糜贞摇了点头,叹道:“二哥不听我劝,非要亲身去海贼那边,谁想徐盛那厮竟会投降陶商,到现在都没有个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陶商霸占此城,已经畴昔有三天。
话音方落,一名家仆神采镇静的仓促而入,打断了糜氏兄妹的对话。
“哈哈哈——”臧霸放声大笑,豪饮狂烈。
一道惊雷,轰入大堂。
“他没有放大言,他竟然攻陷了即丘……”
肝火已被扑灭,臧霸拔剑在手,向着南面一声,厉声道:“传我将领,明日尽起四千雄师,随我辗平那纨绔小儿。”
大堂中,一众泰山军也肆意痛饮,氛围愉悦到了顶点,仿佛无人对陶商有半分顾忌。
糜竺饮一口酒,嘲笑道:“莫说是臧霸,只怕那小子连即丘昌豨这一关都过不了,说不定现在,他已经陨命于即丘城下了。”
“报——即丘急报!”斥侯飞奔而入,大呼道:“即丘急报,前日陶商用火攻之计袭破即丘,昌豨将军兵败出逃,为陶商所擒,即丘已失。”
“那就好,不就是撤除一介纨绔么,想必现在那陶商已陨命于即丘城下,被我麾下大将昌豨所诛了。”臧霸满腔自傲,仿佛底子不把陶商放在眼里。
“大哥,出兵吧,为昌豨报仇。”
一众泰山诸将们,个个气愤难当,纷繁叫战,仿佛只要他们雄师一出,辗平陶商就如辗平一只蚂蚁般。
“禀报仆人,即丘方面传来急报,数日前陶商火烧即丘,攻破城池,活捉守将昌豨。”
臧霸最早惊醒,腾的跳起,刀疤脸狰狞裂动,吼怒道:“昌豨有一千兵马,比那姓陶商的还多两百,怎能够守不住即丘,还给陶商活捉?”
面对兄长反问,糜贞不语,脸上忧色垂垂褪却。
这个数字,就连樊哙听了,神采也微微一动,透暴露几分顾忌。
“唉……”糜贞又是一声轻叹,却担忧道:“那陶商多次逃过一死,我看此人深藏不露,仿佛并非纨绔无能之徒,也不知这一次借臧霸之手,能不能撤除他。”
看过那谍报的详细后,糜竺脸上的儒雅气质却崩溃一空,神采越来越惊诧,越来越猜疑,终究定格在了茫然惊诧的一瞬。
“陶商敢不把我们泰山军放在眼里,我们就灭了那小子。”
县府内,陶商正与樊哙商讨着练兵之事,徐盛仓促而入,拱手道:“禀主公,北面急报,臧霸已尽起开阳四千泰山寇,气势汹汹南下,间隔我即丘城只要不到四十余里。”
糜竺却笑了,笑的不觉得然,那笑声仿佛在讽刺,他mm的这个担忧是多么的多余。
徐盛神情凝重,沉声道:“主公,臧霸兵力数倍于我军,且都是精锐之士,我军新编之军,底子不敷以一战,为今之计,还当抓紧构筑城池,筹办死守即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