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梅见摆布已无人,便想夺马而逃。
袁谭却猛的将他拉住,厉喝道:“敌军太多,你若归去救他,我们就都要被他拖累,速护送我走,已经顾不上他了。”
斜侧里,花木兰已经纵马杀到。
“泰山贼,敢挡姑***路,我要你脑袋。”发怒的花木兰,一声厉喝,纵马舞枪杀向了臧霸。
“这里如何会有敌军?”袁谭神采惨白,脱口一声惊呼,已完整失了贵公子的安闲气度。
“把这货给我绑了,转头再措置他。”陶商拍马从旁抹过,也不屑多看一眼,大呼道:“木兰,我们持续追,别让袁谭那厮溜了。”
两百袁军残兵,更是惶恐失措,瞬息间就乱了阵脚。
孙乾武道寒微,蓦觉杀气袭来,转头瞥去时,花木兰一袭红影,已横在了他跟前。
花木兰也认出了孙乾,夫君的仇敌就是本身的仇敌,二话不说,一声低啸,拍马拖枪直趋孙乾而来。
倒是臧霸怒发威势,横在路中心,一杆大枪舞动如风,连斩数名试图冲过来的陶军,凭着一己之力,竟为袁谭迟延了些许时候,让袁谭得已逃远。
跟袁谭一摆脱,孙乾立时被陶军堵住来路,冲不出去,只得大呼道:“至公子,救我,救我啊――”
陶商立时看出袁谭想逃,长剑一指,厉声叫道:“夫人,给我杀上去,休让他逃脱。”
一口老血狂喷而出,孙乾惨叫着捂着肚子,如断了线的鹞子,从顿时倒飞了出去,重重摔落于地。
堂堂袁家至公子,竟然再一次为陶商所热诚!
臧霸神采乌青,咬牙切齿,刀疤上涌起悲忿之色,他很清楚,袁谭这是要捐躯了他,来为本身的逃窜争夺时候。
“陶商――”惊恨交集的袁谭,吼怒大呼,气得脸都憋红到要炸掉。
半晌间,两百袁兵就被杀得鬼哭狼嚎,死伤大半,纷繁捧首逃窜。
“夫君要你们死,你们明天谁都别想走!”杀到红眼的花木兰,一声清啸,手舞银枪狂杀而上。
异变突生,伏兵四起!
惊骇的孙乾,乃至还来不及拔剑抵挡时,花木兰手中银枪已出,沉重的枪杆,拦腰就轰在了孙乾的肚子上。
他是别无挑选,只能搏命一战。
前边狂逃的袁谭,原还指着孙乾能稍稍迟延一下陶商的追击,却没想到孙乾这么不顶用,连一招都撑不下去就被击落马下,陶商和他那武力了得的小贱人,很快就逼近上来。
甘梅忍无可忍,童颜掠起一抹恼色,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竟是一咬牙,拔下头上簪子,愤然向袁谭的手掌刺去。
孙乾乃刘备麾下说客,现在却呈现在袁谭军中,很较着是奉了刘备之命,前来结好袁谭。
今若违背袁谭的军令,就算能逃过一劫,过后袁谭秋后算账,又岂饶得了他。
沉默了几个呼吸,臧霸无可何如,只得一咬牙,将头转回,只能护着袁谭狂突,将孙乾的求救声,充耳不闻。
转头一看,追兵已在十余步外,袁谭心惊胆战,眉头一皱,大喝道:“臧霸,我命你率余军留下来反对陶商,保护我撤退。”
臧霸身形一震,眼中不由迸射出震惊之色,似是没有想到,被袁谭视为座上宾的孙乾,在关头时候,竟会被这位袁家至公子这般等闲的丢弃。
却唯有被挟持的甘梅,绝望无神的眼眸中,刹时闪过一丝欣喜的但愿之色。
三十余名残存的亲兵,在臧霸的带领下,折返回身,朝着陶军追兵杀了上去。
袁谭蓦地间恍悟,这才惊醒过来,认识到本身所走的每一步,竟然都在陶商的料想当中,本身的确如猴子般被陶商玩弄于股掌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