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只庞大的怪兽刺猬,便逼近了营门。
“夫君,大门已破,看模样是顶不住了,这仗我们还要再打下去吗?”花木兰皱着秀眉道。
“夫君,吕布已经出动了马队,将士们撤的差未几了,我们也该走了。”花木兰在身边催促道。
陶军士卒没想到这龟甲阵中,竟然还藏着弓弩手,不及防备之下,纷繁中箭,成片成片的倒在营墙之下,转眼间就丧失了近两百人,乃至樊哙本人也臂上中了一箭,瞬息间浑身血染。
“陷阵营,公然是名不虚传……”望着破营而入的敌流,陶商并没有多镇静害怕,只是带有敬意的感慨了一声。
这四千兵马当中,另有一千多的马队,转眼就杀入了陶营中,吕布这一支铁骑,就等着追击败溃的陶商,他是不会让陶商就这么等闲撤走的。
李广一刻不断,一箭接一箭的狂射,箭无虚发,接连有七八名陷阵士卒,死在了他的箭下。
吕布画戟一挥,最后的四千兵马,在吕灵姬、曹性等将的带领下,轰然杀出。
转眼之间,营门一线已是血肉横飞,陶军被杀得节节后退,哪怕是英勇如樊哙,亦挡不住敌军的守势。
高顺批示着陷阵营,如同一只钢铁刺猬,挟着霹雷隆的辗地之声,进入那条通道,向着陶营大门方向逼来。
铛铛铛――
暴喝声中,一千陷阵之士俄然加快,如一只庞大的钢铁刺猬,营门撞去。
轰碎声中,堵在营门一线的陶军士卒,不知被辗碎了多少。
嗖嗖嗖!
远方处,居于高地的吕布,闻声了陶营中收回的金声,嘲笑道:“陶商,你觉得你明天还逃得了么,全军给我打击,一举灭杀仇敌。”
这俄然呈现的一道壕沟,果我令高顺和张辽等敌军大吃一惊,万没有想到陶商竟然还留下了这等背工。
飞扬的尘雾中,面前鲜明现出了一条长达百余丈,三步之宽的沟壑。
陶商再看一面火线情势,毫不踌躇道:“传令下去,遵循第二套计划,全军弃营,往郯城撤退。”
兵嚣摧折之声,大盾震碎之声,兵士哀号之声,突然间响彻天空。
核心的张辽见营门已破,镇静的召呼着他的步兵,回身营门冲去,只见大股大股的敌方主力,如同决堤的大水般涌入陶营。
箭矢无效,陶军只能眼看着仇敌逼近最后一重鹿角,藏于盾甲下的兵士,则以大斧猖獗的砍伐鹿角,只半晌间的工夫,就将最后一重鹿角破开一道庞大的缺口。
某一个刹时,陷阵营这只钢铁刺猬,再次狠狠的撞向了摇摇欲坠的营门。
“陷阵营公然是本侯最强的攻坚利器,敌营就要攻破,再给本侯加一把劲,擂鼓!”
“给我辗上去,直接撞破仇敌的大门!”居于阵中的高顺,举刀大喝。
目睹陶军胆怯,挡在前边的阻力大减,高扎眼中闪过一丝镇静,他抓住战机,大喝一声:“仇敌已怕了,顺势压上去,撞破敌门。”
鲜血如倒流的瀑布,飞上半空,溅出漫天血雾。
戟兵们鼓起勇气,呼喊大呼,高举着战戟又冲了上去。
吕布眼眸复镇静的杀意狂燃,当即命令,全军擂鼓助势。
号令传下,本来扛戟的士卒,马上将远战的长戟弃却,拔出了别在后腰上的环首刀,一手执盾,一手舞刀,吼怒而出,猖獗的砍向了陶军士卒。
“统统箭矢,给我集合射那只大刺猬,毫不能让它逼近。”陶商长剑一指,厉声喝道。
箭去如流星,穿过敌方龟甲阵那一丝丝的裂缝,惨叫声中,一名敌卒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