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鸿文驻步仰天大笑,道:“我是恶贼,那足下就是君子了?”公孙海被他如此一问,竟不知如何答复。柳鸿文又道:“我看足下没做成君子倒成了别人棋子。”公孙海心中早有此迷惑,听柳鸿文一言,心中更加迷惑。凝睇柳鸿文半晌,道:“你但是劫走柳少夫人之人?”柳鸿文闻言已猜到几分内幕,心道:“明归五奇,果然名不虚传,我倒是小觑了他。”刚欲说出真相,不远处一女子惊声尖叫,柳鸿文暗叫不好,拔足奔去。
公孙海收剑道:“本日胜之不公,你若交出柳少夫人,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公孙海闻声女子惊叫,又见柳鸿文神采大变,对于柳鸿文便是劫走柳少夫人的暴徒又信了几分,也不再踌躇,双足猛一发力,身子腾空疾射冲向柳鸿文。
柳鸿文走出不远,就瞥见一灰色野兔,暗运内力于手上,手中石子激射而出,石子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野兔脑上,野兔回声而倒。柳鸿文刚欲去拾起野兔,俄然又一动不动,手中又飞出一块石子,石子飞向一片枝叶富强处。
柳鸿文冷哼一声,道:“名归五奇,浪得浮名,本来也不过是一群唯利是图之辈。”公孙游鹰闻言大怒,喝道:“无耻恶贼,讨死!”语毕,俯身疾冲,身动如箭,顷刻冲至柳鸿文身前,宝剑脱鞘而出由下而上划出一道银弧。
柳鸿文大惊,剑未及出鞘便向下一挡,“啪”剑鞘回声而裂,柳鸿文手臂一麻,借着力道翻身向后一跃,双足一点地又跃到另一树上,左手把剑鞘向前一推,剑鞘向公孙海疾射而去,柳鸿文趁时向后飘身而退。公孙海喝道:“那里逃!”纵身一跃,足尖在射来的剑鞘上一点,借势向柳鸿文追去。
柳鸿文大笑道:“我柳鸿文无愧于心又何必轻易偷生,看掌!”柳鸿文身随声动,挥掌向公孙海击去。
正中午分,太阳高升,柳鸿文一行人也略感怠倦,刚好遇一小溪,溪水清澈,梅雨妃生性好洁,坐在溪边梳洗起来。柳鸿文见干粮将尽,交代柳明一番,便单独去猎些野味。
公孙海听他报了姓名,心中又惊又疑,怕受奸人教唆,有救柳少夫人,却杀了柳少爷,因而向后急纵,挥掌抵住柳鸿文的掌势,并不反击。柳鸿文见他只守不攻,便觉得公孙海小觑了本身,心中更怒,也不再留力,暗运清天心法,清天真气从丹田直注动手掌,掌风一转,柳鸿文暴喝一声,清风掌回声疾落。这一掌看似只是信手一挥,实则力道千钧。
柳鸿文并非是不敢去公孙海比武,而是担忧公孙海另有同谋之人前去侵犯妻儿。公孙海愈追愈惊,本身已使出尽力,却越追越远,心中暗道:“此人举止、样貌、言谈、武功都是不俗,怎会像一恶人,莫非是别人欺我,必必要弄个清楚。”因而喝道:“鼠胆恶贼,你敢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就不敢与我一战。”
“果然了得”声到人到,只见一人从林中跃出,身着短装,身姿刚健,豪气逼人,腰间宝剑在日光的晖映下金光夺目,毫不凡品。
柳鸿文见其仪表不凡,收起了轻敌之心,道:“足下为何而来?”那人道:“取你性命而来。”柳鸿文闻言仰天大笑,道:“我连足下姓名尚且不知,死在你手上岂不太冤?”那人也笑道:“哼,果如其言,临危不惧。鄙人公孙海,字游鹰。”柳鸿文心神俱震,道:“足下便是名归五奇中的公孙游鹰?”公孙海拱手道:“正式戋戋。”
柳鸿文心急如焚,却被公孙海这一剑所阻,心中又急又气,而本身实在身份一时也说不清楚,因而柳鸿文厉声道:“获咎了!”又一招水箭式回声而出,公孙海横剑一挡,柳鸿文借力跃起,喝道:“水箭散,千珠出。”只见无数剑点如水珠般向公孙海落去,公孙海挥剑缓缓的在空中划了一圈,剑点竟全被荡出了圆圈以外,这恰是明归剑法的荡尘式。柳鸿文方一着地,上身向前一倾,长剑横扫,剑气澎湃,灵气如波,使的恰是逝水剑法中的海波式。公孙海纵身而起,欲让开剑招,“嘶”的一声,公孙海小腿上流下一丝殷红,公孙海在空中双手握剑,以剑为刀,怒劈而下,力道刚毅,四周气流为其所激,掀起道道劲风,劲风割面,柳鸿文心中微惊,忙以剑相格,身子亦向后疾退。“铛”的一声巨响,只见公孙海的剑已镶入柳鸿文的剑中,柳鸿文受其所震,脚下空中一片龟裂,虎口亦被震裂,血流不止。公孙海尚未落地,借其落势,丹田真气向下一沉,暴喝一声:“断!”柳鸿文手中长剑回声而断,公孙海其势未竭又向柳鸿文右肩斩下,柳鸿文亦惊亦怒,右肩向下一沉双足一滑,堪堪躲过公孙海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