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满脸惊诧。
出了路口就是袁家地界!
弓箭手纷繁下了山坡向袁旭等人跑来。
麾下将士心存佩服,任何人领受这支军队都绝非易事!
山峦起伏地形庞大,倘若未见张郃便遭到伏击,凭他带来的三四百人,底子没有一战之力!
待军官下山再报出来头,对方已是找不到借口脱手!
身穿青铜甲,将军并未戴着头盔。
太行连缀千里,多有奇峰峻石。
少数人没有立即放下兵器,更多的人则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兵刃丢在地上。
只听声音,袁旭就晓得他们已踏进了包抄。
进入太行一带,袁旭催促步队加快行进。
张燕却凭恃太行天险得以存续至今。
袁旭当然清楚。
数百名弓箭手施放箭矢,置身小道的他和祝公道等人,必然无处可避!
先前没有自报家门,袁旭恰是顾虑到了这一层!
他们公然不是伏击张燕,而是特地针对他!
并未报上姓名,袁旭大声喊道:“将军莫要放箭,我等投降!”
“太静了!”袁旭抬高声音说道:“我等地形不熟,冒然前行怕会遭了埋伏……”
勒住马,袁旭抬起手臂,止住步队行进。
如此才好做下一步的筹算!
落空了脱手的机遇,军官并未断念,冷冷问道:“某如何晓得汝果然是五公子?”
走在山间小道,祝公道与马氏叔侄拱卫袁旭,步队中的男人们也攥紧了兵刃。
袁旭瞥见一员将军带着几个兵士朝他这边走来。
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袁旭递到军官面前。
他承认不懂军事,并且又将事情阐发的头头是道,让张郃也是心中嘀咕。
脸上闪过的悔怨转眼即逝,却被袁旭掌控了个正着!
他发明山坡上的并非张燕麾下,而是身穿袁军铠甲的将士。
“公子一席话,末将茅塞顿开!”一拍脑袋,张郃说道:“只是这兵权……”
“公子不必过谦!”张郃说道:“末将已得袁公军令,待公子来此便交出兵权充当前锋……”
“公子方才说,有手札……”张郃提起了袁旭的那封手札。
此时他决不能承认!
“某不懂军事,将军倒是疆场老将!”袁旭一本端庄的说道:“倘若某为主将,将军为前锋。一旦战端开起,某胡乱批示,将军便冲要锋陷阵,难道送命?”
“末将张郃,见过五公子!”到了近前,张郃向袁旭行了个躬身大礼。
军官正要伸手去接,他却抽了归去。
男人们哪见过如许的阵仗,顿时乱作一团!
“公子是说……”
火伴扔了兵器,袁旭又下了号令,还在游移的男人们这才卸去武装。
袁旭悄悄松了口气!
作死的事,他才不会去做!
袁旭抬高声音问道:“将军但是获咎了甚么人?”
张郃对贰心存芥蒂,莫说攻破张燕,就算在虎帐内睡觉,袁旭都会觉着有柄利剑随时会戳进他的后心!
祝公道和马氏叔侄惊诧看向他!
得知他就是袁旭,军官顿觉悔怨。
“将军领兵在外,自是未将宵小之辈看在眼中!”抬高声音,袁旭说道:“只是可否想过,手握兵权便是遭人嫉恨之本源!”
无天险可守,在朝廷强势攻伐下,白波军终究灭亡。
山中很静,除了他们的脚步声,乃至连只飞鸟扑棱翅膀的声响都没有。
只能引诱张郃,让他觉得获咎了人!
话音刚落,两侧山坡传来一阵纷杂的响动。
军官也是有着一样认知,才没命令射杀袁旭!
想了好久,张郃说道:“末将想来想去,还是未想到开罪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