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做个屠夫,不管如何心胸怜悯,也成不了贤人!
他想要不爱江山爱红颜……!
既然必定要挞伐厮杀,那就挞伐厮杀吧!
特别他还背负着袁家庶子这个毫无用处,又足以断绝他后路的身份!
“何事?”看向李疆,袁旭问道。
心底一股暖流涌起,马飞沉默一笑。
只要将他与甄宓之事奉告天下,袁绍应不会再将她许配给袁熙……
“活着并非那么简朴!”望着夜空,袁旭说道:“总有些人、有些事需求我们庇护、需求我们去做!当我们要去庇护、要去做的时候,却发明底子有力去做,那才是……!”
“数星星!”袁旭丢下一句。
他面前站着一身戎装的马飞。
距袁军将士稍远,袁旭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小人说的并非此事。”低下头,李疆说道:“是当初公子救下公孙莺儿……”
“你此人!”咧嘴一笑,袁旭说道:“总说些不吉之言!记着,要活着!某要活着的马飞,不要死了的豪杰!”
深深行了一礼,李疆面露游移:“有一事小人不知当说不当说……”
“公子!”望着马飞等人拜别的方向,离他不远传来李疆的声音。
马飞的身影很快消逝在夜幕中。
不过半晌,三四百名换上深衣的男人钻进林子,消逝的无影无踪!
“公道,你是否还在记恨某?”拍了下祝公道的肩膀,袁旭说道:“某一向想和你谈谈……”
“公子过分仁义……”
李疆说不出口,若非不便说出,就是他还不晓得该如何说。
自向来到太行,他守在袁旭身边,底子没说过太多的话。
来到太行,祝公道没再提及放走董和之事。
看向马义,袁旭问道:“某有甚看不开?”
“既是如此,公子因何还方法军厮杀,斩杀公孙续、讨伐张燕?”袁旭的说法让马义和祝公道非常不解,马义问道。
相互看了一眼,祝公道和马义辞职拜别。
他感到喉咙有些非常,仿佛被甚么东西堵了。
邻克日暮,张合选了处山坡命令驻扎。
袁旭没把话说下去,他淡淡一笑对祝公道和马义说道:“与你二人说的太多,别再被某绕了出来,安息去吧!”
“如何感受李疆有些奇特?”李疆才告别拜别,祝公道和马义来到袁旭身边。
“自易京以后小人便跟随公子。”李疆说道:“公子运筹帷幄、居危不惊,只是……”
“另有话说?”
“可否击破张燕,尽在汝身!”袁旭说道:“断不成有半点疏漏!”
有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马飞与马义虽是叔侄,却只比他大了五六岁。
“越数越精力!”马义说道:“星星如此之乱,这厢数着,那厢又不知哪颗是数过的。”
负手站在山坡上,瞻仰苍穹,他的心境却不似星空般安静。
李疆低下头,待袁旭手挪开才说道:“公子……”
“仁义?”淡淡一笑,袁旭说道:“一把火烧死上千人,绵蔓水一战,敌军死者数千,我军一个俘虏不留……若这也算仁义……”
二人相视一眼难堪一笑,祝公道说道:“马飞领人不知做甚去了。我二人闲的憋闷,也是睡不着。”
应了一声,马飞说道:“即使是死,某也决不敢坏了公子大计!”
“说!”
“公子放心!字字不忘!”
但是人生是残暴的,乱世是不信刻骨缠绵的。
活着,谈何轻易!
李疆与他们二人前厥后到,袁旭感受的到,看似离疆场越来越远,战役给将士们带来的压迫感却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