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效某,与投效袁家并无差别。”终究,袁旭决定不接管张燕的发起:“将军向袁家投诚,乃是实至名归。某只是袁家庶子……”
固然出于本心,他恨不能将袁旭五马分尸。
袁旭点明关键,张燕顿时面色如灰。
看出张燕在游移,袁旭说道:“若将军肯降,某自会禀明家父,乃是将军深明大义,肯归附我袁家。”
“将军堆积旧部,以太行动根底,北拒蛮夷,东挟曹操。”袁旭说道:“如果如此,家父怎会难堪将军。”
莫非公子果然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就压服了张燕投诚?
但是……
“将军但是想说,当日袁家击破公孙,尽屠公孙将士?”
只投他,却不投袁家……
袁旭要送给他一条活路,他当然不会不要。
闻声帐内号召要酒,祝公道也是心生惊诧。
眼下情势,看似两军对峙,实则他已丧失了统统主动,不过是砧板上的一块肉,只等着袁军前来宰割。
“某与袁公作对多年……”张燕虽已摆荡,却还是心存疑虑。
深知张燕是在将他一军,要他将来没法忏悔,袁旭并未点破,只是嘴角浮起一抹含笑。
“……”
张燕抽出长剑,左手食指按在剑锋上,悄悄一划。
惊诧看着袁旭,张燕没弄明白他究竟想说甚么。
身为袁家公子,袁旭若让他亲往邺城,张燕倒不会有半点不测。
“你我乃是夙敌,因何助我?”
只是……
鲜血流出,他将血水滴在两只碗中,又把剑递给了袁旭。
半跪在张燕面前,兵士将托盘高高举起。
“公子既是反对,因何不禁止袁公?”
“曹操拉拢将军,不过管束袁家。”袁旭说道:“贾诩舍将军而去,只因将军失了根底,又丢了八陉,已无可用代价。”
俩人别离端起一碗血酒,张燕说道:“饮了此酒,自本日起你我再不相弃!凡是公子所须,燕即便粉身碎骨,也断不会皱下眉头!”
“人微言轻,即便禁止,又能如何?”
“干!”
凡是击破敌军,必然斩尽扑灭!
没过量会,一名兵士捧着摆放两碗浊酒的托盘进入帐内。
袁旭这番话,让张燕心中模糊有些打动。
曾为仇敌,竟漂亮如此,为他考虑存亡!
“给将军指条活路罢了。”袁旭说道:“不但如此,还可使将军强大兵力,安定太行根底。虽不成成绩雄图霸业,却可灿烂门楣,成绩正统!”
俩人重重碰了下酒碗,一仰脖子,饮的滴酒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