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历经险阻,方才回到营中,还是先行沐浴,令伤医清理伤口再行议事。”陪着袁旭到了帅帐外,田丰说道:“我军与曹军对峙多日,两边小战不竭却无大战,不急于一两日!”
袁旭一句话,把将军问的顿时哑口无言。
“顽童竟敢向公子丢掷石子!”文丑牛眼一瞪:“待我等击破汝南,定将小镇搏斗殆尽!”
“还请女人多在军中逗留几日!”
坐在火盆前,袁旭凝睇姜俊:“你觉得死可一了百了?”
“不过顽童罢了。”袁旭说道:“诸位不必介怀!”
本觉得袁旭舍不得她走,没想到启事竟是如此,婉柔顿感失落。
得知在伤医帐中,他半晌不做担搁,缓慢跑来。
姜俊无言以对。
上前将他长剑抢下,袁旭怒道:“两军厮杀岂有万全?身为武人,动辄要生要死,汝对得起何人?”
快步迎上,他抱拳躬身向袁旭行了个大礼:“我等无能,令公子刻苦,还请公子降罪!”
听到是姜俊的声音,袁旭说道:“某在此处,但是姜校尉?”
分开鬼谷之前,他常常听闻侠义之道,却始终没弄明白何者为侠何者为义。
姜俊说出这么一番话,袁旭顾不得披上衣服,光着膀子冲出了帐篷。
姜俊茫然。
袁旭失落数日再度回返,全部营地刹时炸了锅。
几名卫士服侍袁旭前去沐浴换衣。
袁旭始终没有转头,更令她心中一片失落。
火苗跳蹿,给帐内带来了热力,从帐篷裂缝中钻进的风儿,还是令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亲兵上前,引领婉温和恭叔安息去了。
进了虎帐,姜俊逢人就问袁旭身在那边。
田丰与将军们并没说他甚么,乃至有两次田丰还开口相劝,可他却始终耿耿于怀,以为丢了袁旭,他有着不成回避的罪恶。
袁旭则与田丰等人走向帅帐。
田丰带领众将军迎了出来。
“某死则不怕,怎是懦夫?”袁旭说甚么,姜俊都不敢辩驳,唯有说他是懦夫,令他难以消受。
帐内传出袁旭的声音,姜俊顿时心中一松,屈膝跪了下去:“某为随身保护,却将公子丢了,无颜面见公子。得知公子回返,某心甚慰。身负重罪无以得赎,唯有一死以谢之!”
“来人!”袁旭向卫士叮咛:“安设婉柔女人主仆,不成有半点怠慢。”
姜俊没有回声。
被袁旭喝了一声,姜俊满面通红,把脸侧到一旁。
他到帐外之时,姜俊已拔出长剑横在脖子上。
伤医为袁旭清理着伤口,袁旭接着说道:“自戕,在某看来乃是遇事难以处理,便欲以死回避!乃是懦夫之举,妇人尚且不屑为之。”
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既是公子挽留,奴家便在营中居住几日!”
“何者为侠?”
见到满头满脸都是灰土的袁旭,田丰眼窝顿时涌满了泪光。
他回身入了伤医的帐篷,姜俊起家跟进。
“你活着,尚可随某身边,你若死了,某不但少了随身保护,还要备办棺椁以葬之。”袁旭说道:“如此一来,某究竟是有所得,还是有所失?”
“你若死了,对某有何好处?”
“某且问你,因何习剑?”袁旭问道。
袁旭挽留,婉柔脸颊顿时通红。
“心中惭愧,欲以死谢之!”
扶起田丰,袁旭又朝将军们虚抬了动手:“诸位不必如此,两军厮杀胜负乃兵家常事。此次兵败,也是怨某。郭奉孝等人伴同曹操出征,汝南只余下于禁、李典二人,倒是某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