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两日，袁康都在帐内睡着。
卫士退出，只留下他和姜俊。
“某与郭嘉争斗数度，何尝真的胜他？”
接过茶，袁旭挨着袁康坐下：“四兄，饮口茶。”
帐帘翻开，一名卫士进入：“四公子，公子看你来了！”
袁康没有解缆，还是躺在铺盖里。
袁旭也站了起来，搀扶住他。
“已无成算。”郭嘉气定神闲的落了一子，对曹操说道：“某谋算袁显歆，为的乃是取其性命，于将军和李将军虽是大破敌军，却走了袁旭，我军坐失汝南，不过光阴罢了！”
袁旭与郭嘉已非首度比武，以往虽是频频占些先机，却从未给曹军形成摧毁性的打击。
红琴已是奉告，她奉郭嘉之命潜入徐州。
疆场上，红琴为他挡下的那一槊，早已烙印在贰内心深处。
狭小的帐篷内扑灭着火盆，内里的温度比内里和缓了很多。
汝南之战曹军大获全胜，动静传到已经率军进入河北的曹操耳中。
红琴的墓就在虎帐外不远。
袁康沉默。
看向姜俊，袁旭并未回应。
“杀了郭嘉。”袁康说道：“自今今后，某随显歆挞伐疆场，还望莫要见弃。”
他对红琴投入的感情，恰是袁旭口中的没法决定。
看了袁旭一眼，袁康说道：“当日红琴曾奉告于某，她是郭嘉遣派。”
“既是如此，显歆因何还要……”
“想过。”袁旭说道：“救出陛下，若交出兵权，某当为其所不容，迟早为其所害。倘若不交兵权，便是君弱臣强，为天下所不容。”
“倘若世事都可由我等决定，人又怎会诸多无法。”袁旭说道：“不得不选另有权限在手，更多的事情倒是底子由不得我等去做挑选！”
“显歆可有筹算？”快到虎帐，袁康问道。
“敢问曹公。”郭嘉说道：“博弈之道，若两边势均力敌，经常守势凌厉一方终究落败，是何情由？”
“显歆莫非也不如他？”
兄弟俩相互对视，都没再言语。
没人和他说话，他也不与任何人扳谈。
落下一子，曹操说道：“奉孝锦囊奇策，使得袁显歆铩羽而归，汝南将士士气高涨，此战或有几分红算！”
“早知如此，当将子熔留在许都！”
“显歆可曾想过，救出陛下，将有诸多滋扰？”
一队卫士护送袁旭、袁康，祭拜了红琴，回返虎帐的路上，袁康竟比先前还要安静。
袁康一愣：“显歆不欲指责红琴？”
“但是许都……”
“显歆！”袁康强撑着坐了起来：“红琴尸身可有带回？”
“男人的心实在很小。”搀扶着袁康出了帐篷，袁旭说道：“游戏尘凡，只因未曾找到可栖息的树荫。四兄找到了，却又落空了，心境怎能安宁？”
“曹操势大，日渐强大。待他击破河北，便将举兵徐州，进而篡夺辽东、西凉！”袁旭说道：“各路豪雄虽是对他多有顾忌，却因各自好处难以凝集，若要击破曹操，唯有操纵陛下声望！”
“某想看看她。”袁康摇摇摆晃的站了起来。
进入帐内，袁旭摆了动手。
恰好袁康对她念念不忘。
“敢问曹公，袁显歆进军汝南，所为何事？”
细细想来，袁旭还真没在郭嘉那边讨到多少好处！
曹操一惊：“奉孝既知汝南将失，可有应对之策？”
袁旭回到虎帐，虽做出进击汝南曹军的决定，却没找到最好机会。
邺城以外，曹操虎帐。
“决然不成！”郭嘉说道：“公子留在许都，袁显歆必有应对。要的便是公子暗中回返，悄无声气带走陛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