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当日假传遗命,审配神采稍稍变了变:“辛公好一副伶牙俐齿!曹操乃袁家夙敌,投效劲敌却大言忠义,莫非连羞臊二字也是健忘?”
无数曹军如同潮流般涌向城墙。
流苏一句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几乎让马飞背过气去。
“某与辛公曾为同僚。”审配说道:“昔日辅弼袁家,虽有不睦却无仇怨。现在辛公竟引领曹军攻打邺城,所谓忠者不事二主,敢问辛公做何感触?”
“想多了……”
叫住辛毗,审配向卫士命令:“辛家诸人,不管男女老幼,一应诛杀。将人头丢于城下!”
卫士领命入城。
看了一眼黄澄澄的炒粟米,马飞点头:“就这么点,还是你留着吃吧。”
从朝阳初升一向杀到日落西山,邺城高低满盈着浓烈的血腥气。
看着流苏,马飞神采有些凝重:“莫要乱跑,万一被曹军擒了去……”
不说剑术,单论身法,马飞见过的人还没哪个比流苏更快!
“辛公先是绝了后路,莫怪某无情!”审配向卫士喝道:“杀!”
“两军尚未交兵,我等即便进入邺城,审配也不肯随我等拜别。”马飞说道:“分开徐州之时公子曾有叮咛,待到邺城遭曹军击破,我等趁乱入城,可救出审配。”
登上城墙,他向审配说道:“启禀审公,辛毗稍后便至!”
在他身边坐下,流苏伸开手掌:“大叔吃点?”
流苏倒提出没有住处,仿佛到此是为了玩耍!
“不知要等多少日子。”流苏说道:“整日住在山中,连处宅子也是没有,好不享福!”
“大叔救下审配,他家中又非没有女子。”流苏撅起小嘴:“我就是不想你太早纳妾!”
从山坡上走下来,流苏手里还捧着一把炒粟米。
不过半柱香风景,一队袁军押着辛评、辛毗家眷来到城头。
护送他来此的曹军见状,赶快上马将他抬起。
卫士回声拜别,不过半晌,城头传来男人、女人乃至孩童的哭喊。
“纳的甚么妾,若某纳妾,只怕你会折腾死别个!”
脑袋依偎到马飞手臂上,流苏说道:“大叔已是将军,若我不在身边,难保可有绝美女人欲要靠近。跟从大叔前来,我只是看着你。”
流苏撅起小嘴:“此处又不成生火,整日吃些干粮,口中有趣!”
望着被曹军抬走的辛毗,审配这才觉着胸中一口恶气终究获得宣泄!(未完待续。)
“我有那么坏么?”挽着马飞胳膊,流苏说道:“在大叔眼中,莫非我不讲道理?我晓得为了大叔后嗣,须允你纳妾方可,只是不想那么早!大叔多疼我两年,待我有了孩儿可陪他玩耍,再纳妾不迟!”
“蒙审公福荫,某甚安好!”辛毗问道:“敢问审公,有何见教?”
“公子经常会说一句话,送于你倒是适合!”
“很多呢!”流苏拍了拍腰间挂着的布袋:“我炒了很多,够吃好几日!”
石块、滚木像下雨般砸向曹军。
受命前去曹营的卫士没过量会又折了返来,从翻开了一条裂缝的城门突入城内。
快马出城以后,城门再度封闭。
谁如果信了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怕是连如何死的也不晓得。
“去了那边?”马飞问道。
无数箭矢,夹着劲风吼怒飞出。
“让你莫要跟来,非要伴同,又受不得此地之苦,某能何如?”
半晌以后,城门缓缓翻开,一骑快马冲出城去。
来到河北,他们为的是救下审配。
“曹军围困邺城已稀有日,大叔可有体例将审配救出?”落拓的吃着粟米,流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