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架子没有,对奴婢反倒像是对待亲人。
“一为好,二为贪,三为依,四为永!”袁旭说道:“所谓好者,只是喜好罢了,凡是遇见美人,口涎下落浑如痴傻,乃是最低境地。”
听他这番话,婉柔透暴露一抹难以发觉的失落。
“奴婢不敢!”应着不敢,念儿却非常想笑。
“食色乃人之底子!”袁旭一本端庄的说道:“某乃凡人,怎会脱凡出尘?关乎美人,某却以为有几重境地。”
“生着两个鼻子,那不成了妖怪?”婉柔掩起小嘴噗嗤一笑说道:“公子才情练达,且又如此风趣,难怪甄家蜜斯芳心倾许!”
“诺!”被训了一句,念儿不情不肯的应了。
人间之事常常不遂人愿。
好短长的女子!
自绝红颜却又如此交谊深重之人,因何恰好她就遇不见?
整日聚会当然是好,倘若两相拜别又待如何?
是啊!
“念儿?”
“如公子这般对待婢女,奴家从未听闻。”甜甜一笑,婉柔说道:“自望月楼一见,奴家便觉着君非常人。”
凝睇着他,婉柔好久没再言语。
甜甜笑着,婉柔甚么话也没说。
“所谓贪者,乃是但逢所好,不遗余力夺之在手!”袁旭摇了摇说道:“常常获得,便会顺手舍弃。惹了多少美人垂泪,殊不知也是离真情更加悠远!”
“女人晓得某与甄宓之事?”
“说不上体味!”袁旭望向半空的满月:“某第一目睹他,便认定此生非她莫娶!”
婉柔嘴角牵了牵,如许的男人她也是见过!
游走天下,她见过的人已是数不堪数。
那人坐的处所并非岗哨地点。
婉柔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见过的男人大多如此,在袁旭的分别中,这些人应属好色的最低境地。
关上车门,袁旭说道:“受了伤还这么矫情,今后再敢如此,看某不打你屁股!”
“奴家深思公子那首长歌行,一时入迷,竟是忘了时候。”
服侍过很多人,从没见过如许的主子。
倘若换个男人,或许因行路孤寂早将妻室抛之脑后,牵着她的手一诉衷肠。
绒绒的,凉凉的,一股暖意从她内心涌起……
从马车旁走开,袁旭瞥见不远处坐了小我。
“天明再深思不迟,已是不早,女人安息吧。”
“长河奔腾东入海,一抔黄沙寄相思!”袁旭说道:“若某与甄宓能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