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是设想好的,现在不肯意跟袁否分开的,已经纷繁表态,并且已经承了袁否天大恩典,那么现在,就该弄清楚,有哪些人情愿跟着袁否分开。
看到袁氏旧部竟没有一人否定,袁否不由得长叹了一声,黯然说:“想必居巢城中的十几万百姓,也是做此设法罢?罢了,罢了罢了,是战是和,但凭诸公一念而决!”
至于杨弘,倒是小我精,袁否固然没有事前跟他通过气,但他早已经从袁否的眼神里看出了太多,又岂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搅局?
迎着世人猜疑的眼神,袁否说道:“诸公可将战和之选刻于木简之上,再投于瓮中。”
当下刘晔出列说道:“公子如果不肯留在庐江事奉孙氏,却欲何往?”
毕竟,袁氏四世三公,望返海内。
杨弘答道:“天然是忠于朝廷,忠于天子。”
以是让许干跟着袁否,他不反对。
说话之间,邬思良又带着两个甲士抬出去一口大瓮,袁否此次玩的倒是不记名投票,在场的袁氏旧部和士族豪强没了顾忌,天然更轻易说出心中的实话,成果底子就毫无牵挂,当然话又说返来,袁否要的也是这个。
在场的士族豪强没人承认,但也没人否定,不否定,实在就是默许。
许留头一个长揖到地,朗声说道:“公子高义,老朽感佩五内。”
袁否的目光又转向大堂上的袁氏旧臣,沉痛的问道:“是不是诸位皆觉得,我袁氏再无能为,只能带给你们颠沛流浪的糊口?反不如孙氏,更能赐与你们但愿?以是,你们都想改换门庭,投奔孙氏,是也不是?”
袁否的目光又从在场的庐江郡士族豪强脸上一一扫过,沉痛的问道:“是不是诸公皆觉得,孙氏入主庐江乃是局势所趋?我袁否死保庐江,倒是逆势而为?”
“说的好!”许留捋了把颔下的白胡子,又颤巍巍的说道,“忠于朝廷,忠于天子是谓忠,天子已经敕封孙策为讨逆将军,乌程侯,领扬州牧,现在公子将庐江郡献于孙策,难道是适应朝廷,适应天子旨意,难道就是忠臣?又何来不忠之说?”
乔玳心中也生出不忍之念,慨然说道:“孙策如果不肯让步,如果不肯意委任公子为庐江郡太守,媾和之事就此作罢,我等必跟随公子,誓死抗争到底!”
“公子为了庐江合郡生民,肯做出如此之大的捐躯,高风亮节,诚不输古之高士,孙策如果连包容公子的度量都没有,那他就不配为庐江之主,媾和之说,不提也罢,却不知诸位觉得然否?”
许留这老狐狸本不想赤膊上阵,以免在袁否那边挂上号,但是一看这景象,他不出来发言倒是不可了,当下许留出列说道:“杨长史此言差矣。”
成果毫无牵挂,参与投票的袁氏旧部、庐江郡官员以及士族豪强的家主总计百余人,最后只要三小我主战,其他全数主和。
“我对许公所言深表附和。”
闻听袁否情愿媾和,统统人都松了口气。
“诸公的美意,我心领了。”袁否惨淡一笑,摆手说道,“常言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想我汝南袁氏四世三公,身份是多么的权贵?先翁更曾是孙氏故主,领扬州牧,以是我袁反对然不会奉孙氏为主,决然不会!不会!”
看到袁否这副模样,许留又有些不忍了,安慰说:“公子实在不必过分挂怀,周瑜不也说了么,既便是庐江郡归于孙氏,公子也仍然能够担负庐江太守,老朽见了孙策,也定然会替公子据理力图,争夺让公子持续担负庐江太守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