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古往今来,有多少君王大言炎炎,以生民为本?但真正能做到的,鲜矣,但是公子否却仿佛做到了,以是长辈敢说,公子否内心才是真正的装着百姓!公子否才是真正的以生民为本!”
一个良家子,如果连最起码的亲情都没,又如何能够是个仁者?
“杀了袁胤!”
“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即斩袁胤,以儆效尤。”
乔玄蹙眉道:“子扬,你仿佛言有所指?”
袁否再次扬起右手,禁止流民鼓噪。
“杀了他!”
刘晔没有回应乔玄的话,只是透过车窗冷静的看着内里,看着流民在那狂热的喝彩。
这些百姓是如此的朴素,他们的要求又是如此之寒微,低到你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就会把你当作万家生佛来膜拜。
与此同时,徐盛也通过四千袁军将士的齐声号令,将袁否的话传进了现场每个流民的耳朵里。
“剥削口粮者,乃曲阳侯袁胤!”
“剥削口粮者,乃曲阳侯袁胤!”
“杀了袁胤!”
“剥削口粮者,乃曲阳侯袁胤!”
不等乔玄说话,刘晔又接着说道:“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公子否竟还收成了十万百姓的无穷感激!而统统的这统统,只不过是因为一颗人头的原因,公子否之行事手腕,诚令人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哪!”
“不杀袁胤,不敷以布衣愤!”
马车停靠的位置固然间隔流民另有一段间隔,可那排山倒海的声浪却还是等闲的穿透了车厢,传进了乔玄另有刘晔的耳朵内里。
“长辈对公子否的评价何止是高?”刘晔道,“乔公,这是长辈一向苦寻不得的明主哪!”
“公子福禄永享!”
“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即斩袁胤,以儆效尤。”
“不杀袁胤,不敷以布衣愤!”
看着城关下沸反盈天的百姓,袁否的心中也是一片寒凉,他本不想杀袁胤,现在不杀恐怕是不可了。
刘晔道:“因为屯田,公子否在流民中间的口碑极佳,不管公子否将剥削口粮的罪名推到哪个小吏头上,满城百姓都毫不会思疑他,但是,公子否却没有枉杀无辜,而是拿本来利市脚不洁净的袁胤做替罪羊,由此长辈看到的是,在公子否眼里没有亲疏之分,只要忠奸之别!何为仁者?此乃大仁者!”
“杀了他!”
袁否站在城关上居高临下往下看,看到一波波的流民像潮流般向着他的脚下涌过来,现场卖力保持次序的军士竟几乎禁止不住,不由心生惭愧。
乔玄被刘晔一番话说得瞠目结舌,讷讷的说:“子扬,你这番话,对公子否评价颇高哪?”
看着城关下沸反盈天的百姓,袁胤顿时脸如死灰。
“公子万寿!”
徐盛再次授意四千将士将袁否的口令通报了下去。
现场的次序便有些混乱,所幸纪灵、徐盛早有预感,四千袁军几近全数出动,将现场的将近十万流民分开成了一个个的小方块,这才没有变成大动乱。
乔玄道:“愿闻其详。”
纪灵回身转头,再蓦地一挥手,便立即有两名甲士押着披头披发的袁胤上了城关。
看到袁否扬起手,城关下的流民便纷繁停止鼓噪,很快,现场便变得鸦雀无声。
不得不说,袁否在居巢的屯田之举,为他积累下了庞大的名誉。
刘晔看着不远处几欲堕入猖獗的百姓,不无感慨的对乔玄说:“短长哪短长,乔公,长辈明天赋算是真正见地了公子否的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