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陆勉领命,带着张牛犊走了。
顿了下,周瑜又对孙策说道:“伯符如果杀了张牛犊和这数百名袁军,则居巢城内之袁军将士闻讯以后必定视你为死敌,来日攻城,袁军将士必同仇敌忾,与我军血战到底!反不如宠遇之,则居巢城中袁军闻讯以后必定感念伯符恩德。”
程普、韩当、周泰、蒋钦、潘璋、陈武、凌操、董袭、朱然等将义愤填膺,都要求立即斩了张牛犊祭旗。
“阿牛,如果见到我家娘子,必然转告她,让她找个夫君嫁了吧,不要再等我了。”
程普已经有些让袁否打怕了,内心都快留下暗影了。
“贼厮恁的大胆!”
一听张牛犊这话,孙策身后的十几个江东将领便纷繁拔出了环首刀。
纪灵大步上前,两眼圆睁喝道:“牛犊,连你也要背弃公子吗?别忘了当初你当兵时是如何说的。”
周瑜跟程普说话间,孙策早已经命贾华翻开了辕门,放那五百袁军进了大营。
左边的将士殷殷叮咛,右边的将士泣血应对。
现在倒好,陆勉走了趟袁营,却真的带返来五百多人,这算如何回事?
江东诸将群情汹汹,张牛犊却毫无惧色,只是冷冷的跟一群江东虎将对视。
“阿布,千万别忘了转告我阿媪一声,就说九儿没健忘她的叮咛。”
袁否推着张牛犊往外走,张牛犊一边走一边不断的抹泪。
当下两人来到辕门,却公然看到辕门外站了黑压压的袁军,因为不太清楚这批袁军的来意,以是守备辕门的江东军都有些严峻,颠末下蔡、龙亢以及不久前的巢湖伏击战以后,江东军已经不敢再轻视袁军了,一个个张弓搭箭,如临大敌。
袁否脸上在堕泪,内心却在嘲笑,周瑜,既便你是三国期间数一数二的绝世统帅,可我袁否却也不是那么轻易被打败的,你的攻心之计,本公子偿还你了,你另有甚么招数,固然使来,固然放马过来,本公子一概接着就是!
周泰诸将固然不忿,却也不敢违背孙策的将令。
看到袁否走出去,张牛犊才流着泪爬起来,满脸苦涩的对袁否说:“公子,末将,末将……”
孙策与周瑜自幼一起长大,岂能不晓得周瑜的情意?
一个个的将士与身边的袍泽紧紧相拥,然后嚎啕大哭着站到了辕门右边。
也难怪孙策会狐疑,他让陆勉去招降,本来只是为了扰乱袁军的军心罢了,从未真的希冀袁否会投降。
不过周瑜就是周瑜,很快就有了定夺,对孙策说道:“伯符,从速命令开门,先放他们出去。”
张牛犊也不见礼,冷然说道:“孙策,某便是张牛犊,黄盖便是某杀的,今某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不要伤害我家阿媪。”
底下的将士固然满心不肯,固然心胸惴惴,终究还是开端了分流。
当下孙策叮咛陆勉:“陆都尉,就由你好生接待张牛犊将军,别的这数百名将士也必须安设好,且不成怠慢了。”
“匹夫,竟敢来我江东大营?”
袁否心下感喟,固执张牛犊粗糙的大手,说道:“牛犊,你也要走吗?”
张牛犊一步三转头,往前走了十几步,终究一狠心、一咬牙掉头走了。
周瑜道:“伯符,杀张牛犊一人轻易,但是跟他一起过来的那数百袁军又该如何办?也一并杀了吗?”
周瑜也有些猜疑,说到底周瑜也毕竟是人,而不是神,不成能事事料敌机先,何况,周瑜方向于军事统帅更多些,统兵才气可谓是当世俊彦,但是单以智谋而论,周瑜却并非当世顶尖,起码跟郭嘉、荀攸、诸葛亮等人是有些差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