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长安的未央宫、长乐宫那般有两个大气的名字,就叫做南宫、北宫,南宫是天子朝会及办公的地点地,北宫是嫔妃、宫女、公主们起居的场合。
肝火冲冲的扫视了一圈大殿内的卫士,这些全都是他的西凉死士。怒冲冲的道“摆布,给我把皇甫嵩拉下去廷杖八十,收监在天牢,渐渐的审判这厮是否与刘辩暗通手札,吃里扒外?”
只见床上的被褥混乱不堪,衣不蔽体的绿裳栽倒在墙下的血泊里,大片殷红的鲜血流成了一滩,早就干枯凝固了好久,变成了可骇的暗红色。而绿裳那曾经斑斓的额头已经撞破了一个大洞,凸起了出来。
一声娇呼,伴跟着匕首落地的清脆响声,荏弱的万年公主被推倒在地,手中的匕首也只是将董卓的胳膊划了一道皮外伤罢了。
董卓奸笑一声,伸出脚去踩住了万宁公主方才握住了匕首的柔夷,“本太师扫平黄巾在前,击破关东群寇在后。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功盖韩信,德比萧何,若无董卓,岂有汉室?莫说本太师睡几个宫女贱婢,就是睡你们刘家的女人,谁又敢说三道四?”
绿裳寝室的房门虚掩着,万年公主排闼而入的这一刻惊呆了!
现在,十一岁的天子刘协正端坐在德阳殿的上方,战战兢兢的听着董卓的怒斥。
牛辅谨慎翼翼的站出来,拱手道:“回太师的话,是皇甫将军说岳飞军容整齐,宛城易守难攻,又说寒冬将至,倒霉用兵。是以小婿方才罢兵!”
听了杨彪与杨素的对话,站在二人身后的一个十七岁少年,生的虎背熊腰,阔面重颐,一双眼睛杀气四射,现在正握紧了双拳,低声道:“董卓欺人太过!不如趁着吕布这厮没在身边,就让孙儿凭这双手杀了董贼,为天下除害吧?”
“绿裳?”
万年公主的眼睛放射出仇恨的光芒,从床前捡起掉落在地的匕首,回身向外走去。
“董贼安在?我要杀了他!”
董卓扭头看清了行凶之人是万年公主,不由得暴跳如雷:“是你?贱女人,本身讨死!”
董卓奸笑着,一把揽住了万年公主的腰,夹在了怀里:“某敬你们皇室,到现在没有碰刘家的女人,只是睡了几个宫娥婢女罢了,算得上仁至义尽。而你这贱女人竟然敢恩将仇报,这是给脸不要脸!本太师明天就把话撂在这里,这女人某带回家里当歌姬去了!”
洛阳城外的积雪逐步有了溶解之势,袒护在皑皑白雪之下的肮脏也开端裸/暴露来,银装素裹的美景逐步变得班驳陆离。
洛阳的皇宫分作南宫、北宫。
“死了?”
看到公主还蒙在鼓里,帮着穿衣的宫娥不由红了眼睛,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大殿中的卫士固然都是董卓的亲信,但万年公主是从德阳殿前面进入的,再加上卫士都识得她公主的身份,也不晓得她呈现在大殿的目标,是以让万年公主等闲的靠近了董卓这个恶贼。
目睹同甘共苦了九年的姐妹惨死,万年公主扑了上去,平生第一次对这个宫婢喊了一声“姐”。只是这个曾经爱笑又风趣又姣美的姐姐却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身。香消玉殒,红颜就此薄命!
一边在宫娥的服侍下穿衣,一边大声嚷嚷:“绿裳,绿裳?你这婢子跑那里去了?竟然比本公主起的还要晚?不是说好了明天出城看最后的雪景么?”
董卓说着话,恶狠狠的扫视合座文武百官:“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