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遇袭之下,曹嵩部下的大部分门客来不及迎战,便稀里胡涂的做了匪军的刀下鬼,只要关照马车的几十名精干搏命相搏,固然杀死了百十名匪军,但无法寡不敌众,纷繁倒在了血泊当中。
两个侍卫也是一跃而起,各自摸了兵器,跟着诸葛兄弟翻开帐篷,从前面溜进了高粱地。只是这片高粱空中积有限,四人又怕跑出去以后透露了目标,被贼兵骑马追杀,更是难以逃命,当下便纷繁卧倒在地,将身材埋进了荒草当中。
伴跟着一声吼怒,满脸虬髯的张闿手提鬼头刀抢先冲了出去,大刀高低垂起,就要去斩杀曹嵩。
曹营当中杀声光四起,刀光闪动,血雨纷飞。
“呔……那里来的强贼,竟然这般暴虐,吃程爷一斧!”
大斧如此凶悍,只把岳云吓了一跳,“啊呀,这大斧用的好生凶悍!没想到山贼当中竟然有这般虎将!”
火把晖映之下,大斧从天而降,一道寒光风驰电掣般当头劈下。
大斧与双锤撞在一起,收回了庞大的轰鸣声,只把世人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答复精确!”
张闿心头窃喜不已,拔剑一挥,一千多匪兵齐齐号令一声,挥动动手里的矛戈刀枪从荒草丛里掩杀了出来。
程咬金大怒:“卧槽,这些山贼真是奸刁,穿戴徐州兵的甲胄不说,竟然还穿戴汉军的衣服!说不得本日程爷得替大汉天子除害!”
“切,不就是一个商队嘛,二百人的商队能有多少油水可捞?”
拿定主张催马向前,嘴里大声呼喊着:“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程咬金大爷来啦,无知鼠辈十足受死!”
眼看着程咬金的宣花斧兜头劈下,岳云双锤架起,一个举火燎天,“给我开!”
以最快的速率穿上了甲胄,翻身上马,带着一千多吃饱喝足了的匪军跟着标兵向西而去。只留下了百十人在原地看管营帐。
看到对方语气窜改,曹嵩看到了活下去的但愿,厉声道:“尔等穿的都是徐州兵的甲胄,莫非是陶谦这匹夫派你们来的?”
张闿仓猝挥刀抵挡,却被势大力沉的宣花斧一下子磕飞,大斧余势未竭,收回“砰”的一声闷响,硬生生的将张闿的头颅从中间劈开。
曹嵩痛苦的抱着咽喉挣扎了几下,脑袋有力的垂下,一命呜呼。张闿恐怕曹嵩还没死透,又在他的胸口补了一刀,方才作罢。中间的亲兵也乱刀齐下,把曹嵩的肥妾砍成肉泥。
蓦地发明火线火光冲天,喊杀声模糊可闻,程咬金顿时喜上眉梢:“哇哈哈……前面有打斗的,也不晓得是官兵交兵,还是强贼劫夺?管他呢,先去抢点吃的再说!”
程咬金大斧一挥,从下向上横削,直奔岳云脸孔,“剔牙齿!”
标兵被推了个趔趄,头盔掉在了地上也顾不得去捡,死力辩白道:“这商队固然人少,但却有二十多辆马车,并且是四驾马车。从路上的车辙来看,比我们去北海之时要深了很多!并且我们兄弟沿途跟踪了十几里,没有一粒粮食落地,颠簸的时候还会收回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绝对有货啊!”
“哈哈……小老儿你活了这么大年纪,杀人越货的事理莫非不懂么?做了这么大的买卖,谁敢留下活口?”张闿提刀向前,不容辩白的就要一刀砍下。
火光当中,方才满十二岁的岳云胯下青骢马,手提一对青铜锤冲锋在前,大喝道:“天子脚下,尔等也敢擅杀无辜!那用斧头的贼将快快上马受死?”
借着荒草的保护,数十座帐篷在夜色中模糊可见,二十多辆马车并排在一起,车上的箱子码放的整整齐齐,稀有十名精干帮手持刀枪谨慎翼翼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