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要杀了这狗贼!”
周泰的脑袋与张定边的脸颊顶在了一起,因为相互的力量,乃至于都有些扭曲变形,脸孔可爱的吓人。不知不觉间张定边的耳朵就滑到了周泰的鼻尖,得了这个机遇,周泰天然不会客气,张嘴就把张定边的耳朵狠狠的咬住。
说时迟当时快,不等张定边做下一步行动,周泰就嘶吼一声扑了上去,双手搂住张定边的肩膀,厮打在了一起。
见周泰恋战不退,韩世忠只好引领着几艘大船随后援助,一面大声的朝关胜喊话:“关将军在前面集合船只,向水寨方向飞行,本将去把周幼平追返来!”
“痛死我也……”
夕阳西沉,江面上烽火如荼。
“休要伤我大将!”
紧跟着韩世忠的法度,数十名精干士族各自提着兵器鱼贯而上,与船上的孙军展开了白刃血战,一时之间顿时血肉纷飞,人头乱滚。
张定边也担忧本身被汉军套住活捉,仓猝潜水远远的游开,寻觅了本方的一条划子,在士卒的策应下登上了船只。
周泰双眼喷出肝火,挥刀吼怒。
天气已经完整暗了下来,江面上潮湿闷热。
“哈哈……”
韩世忠引领着亲随,浴血死战篡夺了一艘孙军楼船,然后掉头向南撞击孙策带领的船只,亲身立于船头向不远处的周泰大声喊话:“多谢周、关二位将军前来援助,但孙军势大,不宜恋战,我等先退入水寨,再谋破敌之策!”
楼船稍稍调转船舵,朝着劈面而来的斗舰直撞了畴昔,“霹雷”一声巨响,两船便撞在了一起,船舷相接。
汉军全数退入海军大寨,孙坚命黄盖带领五千人驻守桑落洲,本身则率领雄师停靠在长江北岸,结营扎寨,与劈面的汉军海军大营隔江了望。
周泰固然死力挣扎,但还是被船上的数十名精懦夫卒拖到了大船之上,嘴里犹在咀嚼着张定边的断耳不止。
看到部下的亲兵挡不住孙坚,周泰抱紧了张定边奋力一滚,两边一起跌进了江水当中。张定边趁机摆脱了周泰的胶葛,四周寻觅兵器,大喊道:“敢咬我耳朵,我要斩你头颅!”
有孙兵看到周泰露着黑黝黝的脊梁,便操着大刀砍了过来。周泰顺势一翻身,就把张定边掀到了上面,张定边天然不会替周泰挡这一刀,持续抱着周泰在船上翻滚。你扯着我的头发,我揪着你的耳朵,如同两个恶妻当街打斗。
周泰身披数创,硬生生的以迅雷不及之势冲到了张定边的面前,鬼头大刀高低垂起,奔着张定边的后脑勺狠狠的砍了下去。
这他娘的是人吗?竟然光着膀子赤膊上阵,最起码你也应当把首要部位保护一下,弄个护心镜、头盔、胸甲甚么的才合适正凡人的思惟吧?可这家伙浑身高高攀只穿了一条裤子与战靴,一副不要命的架式!
张定边仓猝挥枪抵挡。
“给我迎上去!”
周泰身上固然背了好几道创口,血流不止,但皆是皮肉外伤。而张定边被韩世忠射的那一箭却伤及骨骼,在和周泰厮打了这一阵以后,旧伤复发,全部左臂再也用不上力量,只能用右臂死死的缠住周泰的脖子,朝部下大喊:“杀了他!”
“报……大事不好!”
夜色暗中,两边厮杀了一整天,士卒俱都怠倦饥饿。
一将手提大刀立于船头,大声号令:“韩都督莫慌,某与关胜奉了智囊的号令,特来援助!”
刚好韩世忠的大船赶了过来,迎头撞上张定边的战船,让孙军在船上站立不稳,左摇右晃。趁机抛下绳索将不死不休的周泰套住,齐声大喊:“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