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间的郭乔氏看到邓泰山暴露伤痕,又动了怜悯之心,一边擦泪,一边做出了弥补。
干枯的血渍把红色的医巾染得殷红,显得非常悲壮!
邓泰山神采如铁,也不想多做解释,低着头道:“是,乔盈小娘子被山贼掳走了,微臣有负殿下所托,无颜苟活活着上,能把乔公一家送到殿上面前,吾便能够放心的去了!”
“把上衣脱了……”
“殿下,臣等方才度太长江,就在秋浦河一带碰到了山贼的攻击。终因众寡差异,臣等固然极力死战,还搭上了十几个兄弟的性命,但还是被山贼抢走了两辆马车,内里除了几个婢子以外,另有乔盈小娘子……”
邓泰山所说,恰是刘辩心中所想,当即朗声承诺了下来:“寡人亦恰是此意,你去库府领了川资,从孤的禁卫军里遴选一百精锐,不……遴选二百精锐,全数装备马匹,返回你们被劫的处所刺探动静,哪怕翻江倒海,也要给我探到乔盈小娘子的下落!”
汉朝并非只要臣子百姓向君王下跪见礼,在非正式场合会晤,身为君主也要向臣民见礼,正所谓“臣拜君,君亦拜臣”。
触目之处,让人惊心,只见邓泰山魁伟的身躯之上,伤痕遍及,都被红色的医巾缠裹着,前胸两处,后背两处,左肩两处,右肩一处,腹部一处……
刘辩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吴县城外驻扎着近三万雄师,太守府如何就无缘无端的被围了呢?难不成是玉皇大帝派下来的天兵天将?
这一刻,刘辩心中对于邓泰山的愤怒已经烟消云散,和颜悦色的问道。
邓泰山感喟一声:“殿下金口玉言,微臣岂敢推让。但请殿下容某先去长江两岸刺探,摸清这股劫匪来自那边,便是死也要探得乔盈小娘子的下落!”
“哪有这么多?你这是欺君,最多也就是六七百人!”
既然大乔说不明白,跪在地上的邓泰山只好本身开口论述。
“诺!”
看着郭乔氏自始至终的替邓泰山着想,刘辩心中一动,哑然发笑道:“既然郭乔氏对邓校尉这般体贴,他对你们乔家又有拯救之恩。而你目前已是寡居之身,邓校尉又没有家眷,不如由孤做媒,你与邓校尉结为连理吧?”
郭乔氏一样瞥了邓泰山一眼,眼中不乏责怪之意,心道真是个白痴,我感激你的拯救之恩,替你邀功请赏,你竟然站出来拆台,这脑袋真是榆木疙瘩!
这个动静对于刘辩来讲,比人死了也好不到那里去;在这乱世,这些落草为寇的强贼,天晓得会干出甚么特别的事情。
邓泰山抱腕领命,眼中燃起了复仇的肝火,“殿下固然放心,某就是穷毕生之力也要刺探到小娘子的下落,不管存亡,都要给乔先生与大王一个交代!”
“赏黄金一百锭,布帛一百匹,升裨将军,食俸禄六百石!”
“舍妹所言非虚,为了庇护乔玄一家长幼,邓校尉搏命力战,身负十几处创伤,才把我们一家从强贼手中救了出来。固然盈儿被强贼掳走,让人痛心,但错委实不在邓校尉的身上。殿下如果不信,能够请邓校尉脱衣一观,这才五六天的时候,他身上的创伤尚未完整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