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刀斧手得了号令,涌进帐来,将十五岁的吕蒙五花大绑,就要推出帐外斩首。
岳飞不由得耸然动容,作揖拜谢道:“多谢老将军指导,飞本日受教也!杨氏满门忠烈,飞佩服的五体投地,请受某一拜!”
岳飞亲身迎出帅帐,与满头华发的老将军相互拱手酬酢,互道敬慕。
岳飞面如寒霜,岿然不动的端坐在帅案前面,用峻厉的眼神盯着十五岁的少年,星目含威。
“对了,七郎这个劣子呢?莫非是担忧老夫究查他偷偷参军之事,不敢出来见我?哈哈……若非老夫默许,他又怎能来的了宛城?”杨业抚须大笑。
凛冽的北风吹来,吹得帅帐瑟瑟作响。
帅帐内静悄悄的一片,被岳飞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绝。众将顿时明白了,岳都督要斩门徒并非唱的苦肉计,看起来是铁了心要把吕蒙斩首示众,以正军法,看起来十五岁少年的生命在明天就要画上句号了。
杨业说着话,遥指营寨内里漫山遍野的尸身:“这些战死疆场的将士们只怕有很多人都是上有高堂下有妻儿吧?又有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不免阵前亡,为将者当以马革裹尸为荣,如果七郎命该绝于此处,那是他的劫数,怨不得任何人!疆场上的累累白骨,又该有谁来为之卖力?大丈夫保家卫国,捐躯疆场,死得其所也,便是七郎死了,想来地府之下也不会痛恨令徒。故此,老夫大胆请都督收回成令,刀下留人!”
既然三位主将带头替吕蒙讨情,满帐的偏将、裨将一起躬身拥戴:“请都督开恩,从轻发落!”
“疆场争锋,死伤不免,都督言重了!末将这就去门口驱逐伯父!”
又向传令兵叮咛道:“来呀,把吕蒙推动帅帐,极刑虽免,活罪难饶!”
杨业也不答话,纵马直奔帅帐,杨再兴与杨六郎紧随厥后,向着前面不远处的帅帐驰去。
不等岳飞说话,杨再兴出列道:“哎呀……本来是伯父到来了,当真是太好了,有伯父助阵,我军定然如虎添翼!”
杨业仓猝行礼:“岳都督言重了,你乃朝廷肱骨,守御边塞,力拒劲敌,大汉的安危系于你身,如果都督不嫌弃,老夫愿与延昭助都督退敌!”
抢先三人翻身上马,一起扬鞭进了虎帐,直奔帅帐。
北风吹进帐篷,吹得老将军斑白的髯毛与长发飘荡:“老夫本年六十有五,膝下有七子,当年多人随老夫镇守边关雁门,抵抗匈奴劲敌。大郎、二郎、三郎俱都战死边关,四郎、五郎不知所踪,膝下只余六郎、七郎!对于丧子之痛,老夫早就习觉得常……”
杨再兴出了帅帐,策马赶往东门。隔着寨栅便能看到一身戎装,斑白的髯毛顶风飘零,手提金背大刀的族伯父杨业,中间手提亮银枪的银甲将军恰是杨延嗣的六兄杨延昭。
说到这里,话音蓦地变冷,寒意尤胜帐外凛冽的北风:“也该为本身的行动卖力了!”
赵云与武松固然也感觉就如许把吕蒙斩了有点残暴,但自忖是外人身份,也不便多言,只能站在最前面默不出声。
看到就连杨再兴出面为吕蒙讨情,高长恭与董袭对望一眼,也站出来拱手讨情:“吕子明毕竟年幼,固然有错,但不当极刑,请都督从轻发落!”
岳飞面无神采,冷声道“不要叫我师父,现在正在军议,只要上下级之分,并无师徒之谊!何况,你跟从我一年不足,莫非军令如山这四个字也没有记着么?看来,我这个教员做的很失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