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我兄弟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岳夫人、小兄弟,他日再见了!”
杨再兴大喜,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寺庙:“古刹乃是崇高之地,你我兄弟不如到大殿以内,对着佛像结金兰之义,如何?”
赵云背负双手,傲然面对朝霞,朗声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四海之士,莫非王臣!不管赵云身在那边,都是大汉天子的子民!而我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让大汉重振声望,再现乱世,让那王邦来朝,无人敢犯我大汉天威!”
岳云在中间听了,俄然咧嘴大笑:“啊哈哈……照阿母这么说,天子倒是沾大便宜了,子龙大哥给天子干活卖力,又不消付出俸禄,嘿嘿……天子这便宜沾大发了!”
“子龙兄所言极是,待我见了岳将军,必定让他给你打造一对双锤,让你的神力有效武之地!”杨再兴在一旁,点头拥戴道。
赵云仓猝把岳云从地上拉起来:“小兄弟休要胡言乱语,令尊现在乃是江东名将,有他在,赵云何德何能敢做你的师父?何况,你的天赋在于神力,练习枪术,乃是舍长取短,以赵云之见,小兄弟你应当练习重兵器,比方大斧、重锤等等!”
“既然子龙情意已决,某便不再多说了!”杨再兴伸手悄悄的拍了下赵云的肩膀,“不知子龙今后作何筹算?”
这个年代流行结义,赵云已经回绝了杨再兴的投奔天子之邀,却不美意义再回绝结义之情,只好拱手道:“既然兄长抬爱,云恭敬不如从命!”
大殿的正门已经丧失,佛像的色彩也已经班驳陆离,上面结满了蛛网;但庄严的氛围却还是犹在,用来结拜倒也显得持重。
在郊野当中负手而立,面对朝阳的赵云身上便洒了一层金黄色的霞光,如诗如画,豪情万丈。
听了杨再兴的肺腑之言,赵云不由为之动容,唏嘘道“云与兄长亦有一见仍旧之感,但却委实不能随兄长去投奔天子,以免负了公孙将军!云亦不肯负兄长知己之情,在赵云的内心,即使天下人皆负我,亦不肯负任何人……”
“愿从兄长叮咛!”
岳云揣摩了半晌,点头道:“说的仿佛有些事理,俺的确喜好重一点的兵器,看来这师徒做不成了,我们还是做兄弟吧!”
杨再兴当即向赵云行参拜大礼:“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将剩下的半块面饼收了,肃容道:“实在云与当明天子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对于陛下的正视之恩,赵云铭感肺腑。”
固然百般不舍,但终有一别!
赵云向杨再兴与岳云母子三人拱手告别,扬鞭纵马,逐步消逝在淮南的茫茫郊野当中。
岳云猎奇心大盛,把手里的承担丢给了母亲,一溜烟的跟进了寺庙。
赵云不由哑然发笑:“天子的正视之情,赵云的确无觉得报,但我固然不在天子帐前,却一样可觉得之效力……”
固然内里厮杀的各处横尸,但残破的古刹里倒是没有血迹。
“小岳将军,你在做何事?”杨再兴一脸惊奇的问道。
“此话怎讲?”杨再兴惊诧问道。
赵云起家望向东方,那边一片云蒸霞蔚,看模样用不了一时半刻朝阳就会从云层当中喷薄而出。
“二弟快快请起!”
“云自幼习武,所求者,既非封侯拜将,亦非光宗耀祖;乃是目睹民生艰巨,性命贱如草芥,只想凭这一身技艺,解百姓于倒悬,拯百姓于水火……”
李氏的话提示了杨再兴,拍腿道:“既然子龙执意要行侠四方,为了制止将来江湖相忘,你我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