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将还想走么,留下首级!”
石头砸没了,就拆自家的屋子,拎着家里的酒坛瓦罐登上城头。擂木投完了,就扛着自家的檩条,抬着自家的房梁,狠狠的砸下城墙,只要能禁止叛军攻城,豁出统统代价,在所不吝!
“老头,讨死!”
“老朽就算要死也要你陪着!”
一阵箭雨以后,两边射住阵脚。
周泰手提虎头大刀,飞纵胯下黑鬃马,径直来到疆场中心叫阵:“逆贼袁术胆敢僭越称帝,的确是屈辱祖宗!尔等竟敢助纣为虐,实在是不知死活,速速放下兵器跪降,或答应以免尔等一死!死光临头之时,悔之晚矣!”
“哈哈……这才对嘛,到时候由俺周泰出马搦战,花将军直管替我掠阵便是!”花荣同意了出兵叫阵,周泰表情大好,拍着花荣的肩膀朗声大笑。
“顶住!”
一架云梯搭在了女墙上,一名技艺敏捷的悍卒顶着盾牌,一起爬了上来。猛昂首,挡在面前的倒是一名皓首老翁,不由的暴露狰狞的笑容。
周泰与花荣引领着一万人马向前叫阵,袁曜命雷薄、陈兰持续攻城,本身带了纪灵、张勋,以及比来招收的虎将,点起两万精兵,布阵迎战。
一个七十岁的白发老翁对于叛军将领凶神恶煞般的喊话影象犹新,手里拎着一个酒坛,站在城头上大声为年青人泄气。
陆康已经在庐江太守的职位上待了一年,因为他两袖清风,爱民如子,是以深得庐江百姓的推戴。值此危难之际,庐江的百姓“为报倾城随太守”,从一开端的万名精干逐步生长到全城皆兵,不管老弱妇孺,上至七十岁皓首老翁,下至八岁垂髫小童,纷繁登上城头帮手戍守,有多大力量用多大力量。
叛军方才围城的时候,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敌将在城下来回驰骋,朝城墙上大声喊话,鼓励百姓翻开城门,驱逐“大成武德高天子”的神兵入城,到时候户户免除劳役,免除赋税。
四万打着“成”字灯号的袁术军将庐江围得水泄不通,日夜攻打,在持续的压力之下,城内的抵当越来越稀少,已经逐步有了破城的迹象。
“让某纪灵去会会他!”
江东救兵既至,袁术军就不敢再尽力攻城,掉过甚来与江东军一场混战,厮杀了一下午。两边互有死伤,看看天气渐黑,各自鸣金出兵。
马蹄声响起,手持三尖双刃戟的纪灵冲出阵来,也不答话,便与周泰厮杀在一起。
摈除士族与百姓登上城头协防是守城的根基知识,宅心仁厚的陆康也不能免俗。在成军围城的前一刻,就已经命部曲构造了近万名百姓与士族登上城头帮手死守,若非获得了官方力量的襄助,现在的庐江城早就被十倍于己的成军攻破了。
老翁收回一声狂笑,拼尽满身的力量搂住了悍卒的脖子,一起朝着城墙上面倒栽了下去。同时响起的是老者义无反顾的狂笑,以及悍卒临死前绝望的挣扎。
俄然听得袁军阵中马蹄声响起,伴跟着一阵清脆的铃声,一员身高九尺,阔面重颐,头顶二龙戏珠冲天冠,发髻上插着两根大红翎,身披鱼鳞黄金铠甲,手提方天画戟的大将拦住了来路,威风凛冽的喝一声:“汉将休要放肆,可识得大成武德天子部下头号大将否?”
“这家伙疯疯颠癫的胡言乱语,谁敢枭其首级献于父皇面前?”
一个眼尖的兵士俄然看到东面灰尘飞扬,一开端天空只是浅浅的淡黄色,渐渐就变得重了,由浅黄变成黑褐色,灰尘遮天蔽日,如同乌云压城,不是援兵又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