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零零总总的又说了十余条办理事项,罗培一一的记下以后,方才作罢。有何白所教的这些办理成法,罗培就能很轻松的领着羯奴前去晋阳城去了。到时交给正筹办迁徙事情的成章以后,便没有罗培之事了。
王寿笑问道:“久闻何都尉才具不俗,各地郡县都因盗贼之事而路途不通,唯有太原一郡门路安然,此皆是何都尉之功也。”
“别的,将羯奴以十户为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各由汉私兵充当保长,办理与监督他们。待到常山以后,再将他们分离而居,不成令他们有聚齐之时……”
罗培应喏出帐,不一会儿就领回了耶荀。何白冷哼一声对耶荀说道:“我见汝羯胡人糊口艰巨,求活不易,因而想要恩养汝等,让汝等不受困苦与凌辱。不想你这贱奴竟然不识好歹,为了自已的自在,率众攻击于我,平白让我的美意变成了恶心。若非增之谏言,今后或有效你的一日;我又思及性命非小,不成等闲滥杀,本日非斩了你这贱奴不成。”
耶荀此番可不敢再说效力一事了,直接跪于地上拜道:“本来朱紫就是太原都尉大人,请恕仆的无知,还觉得都尉大民气胸他意,因之惊骇之下方想到逃离一事。都尉大人所发之书记仆也曾见过,只是汉人当中哪有如此心善愽爱之朱紫。以是仆才心机疑虑,不肯等闲信赖。本日都尉大人竟肯宽恕聚众反叛的仆,仆便完整的信了都尉大人之仁德矣。”
何白一怔,是啊,自已此番宽恕了耶荀,不但向外界表达了自已气度宽广之态,又得了一员神箭手,还让心机疑虑的其他羯胡人完整信赖了自已,对今后的办理有极大的好处。看来方才的决定不差。
但是他倒是这支强大的羯胡族中的人才,这就不得不让何白对其大为恶感起来。羯胡人本无首级,若因此人而连合起来,那在自已麾下难道大大的不妙。是以,何白看也不看此人,当即挥手说道:“拖出去斩了就是,送来做甚。”
如果方才斩杀了耶荀,那以上的三条好处一样也无。反而还会获得气度狭小、睚眦必报的名声。就算是其他羯胡人也还是惶恐不安,难以办理。
一名身高一米八摆布的三旬羯胡壮汉被四名流卒死死的押在地上,跪在何白的面前。羯胡大家都面黄肌瘦,唯独面前之人是横向生长,块头极大,两只手臂充满发作性的力量,一看就知是名勇武之士。
成齐当即应喏上前,筹办监斩。那名羯胡壮汉闻言大恐,低伏的头颅死命扬起,并大力的挣扎,叫道:“太本来的朱紫,小人率众暴动只是想要获得自在,并非是要伤害朱紫,还望朱紫明察,宽恕小人一命。”
何白在虎帐中歇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就打马朝着晋阳城而去。半路,就遇有成章所派出的信使前来,说朝庭的使者已到晋阳大半日时候,请何白当即返回晋阳城。何白一行因而快马加鞭,在入夜之前就回到了晋阳城中。
何白点点头道:“人有所长,亦有所短,文武全才之人少之又少,此番也是我用人失误之故,不能怪你。”顿了顿后,何白又道:“羯胡目前已有6、七千人,想来将会日渐减少。我观羯胡百姓穿着褴褛薄弱,你可曾命人购些丰富的衣物过来?”
何白看他固然口中屈就,只怕也心中未服。毕竟常日里自在安闲的人,可没有谁志愿成为别人的奴婢。即使因为性命之故,那也是临时的屈就。对于耶荀这等人,就不能对他像汉将那么太客气,需得撤销了他的桀骜脾气,方好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