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眉头皱得更深了：“如果是许贡，事情倒有些费事了。”
世人看去，见周瑜板着脸，冷冷道：“给我拿来！”
韩当也瞪了宋谦一眼，让他闭嘴。
踌躇了半晌，韩当咬了咬牙：“出征前，孙将军曾亲口交代过，凡军中诸事，皆受周护军节制！”
“小人没承诺，他就塞给小人一百钱，说如果我沿路瞥见有船，只要归去奉告他，就再给小人五百钱。”
宋谦换了吴语跟孙辅低声说：“说了即是没说，净会放屁！”
周瑜身后一名亲兵，立即上去从细作手里拿过那包铜钱，毕恭毕敬地递给周瑜。
“还是先想想，眼下该如何禁止袁军去吴县！”
“事无大小，凡是你晓得的，现在就全说出来！”
韩当嗅了以后，神采微变：“是盐商用的五铢钱没错！”
明显，因为连日驰驱，统统人的压力都很大。
“对了，袁军还强征了上百条船只，说用来装运赋税……”
“他毕竟是上任吴郡太守，就算这些事不是出自他的手笔，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此事当尽快奉告殄寇将军！”
周瑜仿佛抓住了关头信息点，立即诘问道：“袁军强征的船都是甚么船？统共征了多少条船？”
“传闻……鄙人只是传闻，这房小妾刚怀有身孕，袁耀对她甚是宠嬖……”
“他南下海盐，乃是为了筹集船只，乘舟渡海所用！”
“这是小人冒死潜入海盐，在城内密查到的动静，绝无半点子虚！”
韩当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细作咽了口唾沫，开端讲起了他这一趟的所见所闻：“袁耀和他的一房小妾，到海盐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赶海玩耍，两人玩的不亦乐乎，当晚差点没赶返来。”
韩当天然闻声了宋谦恭孙辅的窃保私语，并且他也听得懂富春话，因而冷冷问道：“宋谦，你在说甚么？”
宋谦听得不耐烦，打断道：“让你去刺探军情，你净探听这些没用的动静何为？”
细作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包五铢钱，双手举过甚顶。
周瑜也不嫌钱囊又黑又脏，直接便将其翻开，又将内里的铜钱放在鼻子下，猛地嗅了嗅。
“对了，传闻是前太守许贡出面，让海盐令筹办的此事！”
周瑜自傲不疑道：“袁军先前为何南下海盐，至此就说得通了！”
韩当左看右看，却也是一副拿不定主张的模样。
一声冷喝，从周瑜的位置收回。
“我们都听你的，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情愿跟着你回吴县设防！”
世人的目光又回到那名细作身上，细作只好持续搜肠刮肚道：
周瑜迷惑道：“他问你何为？”
底下的宋谦恭孙辅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不屑的神采。
“拿过来！”
“既然周护军说袁军要南下会稽，那就听周护军的！”
韩当听了周瑜的话，也如有所思道：“公瑾是思疑，之前由拳县丞袭杀县令县尉，另有海盐令投袁，都出自许贡的手笔？”
“并且，如此一来，统统就都说得通了！”
周瑜实在听得懂吴语，但他不好跟宋谦等人计算，便道：“许贡为人睚眦必报，他先前被殄寇将军逐走，必定挟恨在心。”
一旁的宋谦冷哼一声：“这么说，我们刚到由拳，就又要归去了？”
便是不顾周瑜，转头看向韩当：“义公，你拿主张吧！”
细作点了点头：“应当是许贡没错，不过他身边总带着一群门客死士，很难靠近，小人只远远看到过他两次，大抵是他没错！”
周瑜强忍不适，又细细嗅了嗅。
周瑜不置可否道：“难说！”
孙辅也站了出来：“韩校尉，此事干系严峻，你老成慎重，还是你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