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本日阎行既然提早行动,那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要不按常理出牌的。
处理了县寺官吏、城中大姓的犯警残民之过后,阎行接下来就得安宁县寺民气,保持县寺的运转,真正对绛邑停止全面的掌控了。
因而,阎行看着声色俱厉的范镛,开端说道:
堂上虎视眈眈的甲士一接到了阎行的号令,当即就脱手抓人,将堂上的县吏一个个抓了起来,不容分辩就押了下去。
转眼间,县寺大堂就少了一半人,只剩下一些城中大姓的家长,他们看到范镛脸孔狰狞、死不瞑目标首级,另有想到方才被抓走的一干县吏,无不吓得满身瘫软,也不晓得是谁带起的头,纷繁哭喊着向上首的阎行告饶,一时候“饶命”之声不断于耳。
看着范镛有恃无恐、恼羞成怒的模样,高踞上首的阎行不由笑了。
从脖子上的断口出喷出来的鲜血不但染红了孟突胸前的甲衣,另有很多飞溅出去,落到堂上的县吏另有大姓身上,一名上了年纪的城中大姓家长眼看本身斑白的长胡子突然变成了血红色,惨叫一声,面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剩下的这些县吏,大多都不是范镛等人的亲信,虽也有小奸小恶之人,但为了保持县寺的运转,还是不能一下子都将县寺统统官吏裁撤了,只能够再渐渐图之。
等周良宣读结束,阎行看到火候也差未几了,戏志才这个时候也向他使了使眼色。会心的阎行笑了笑,开端说道:
“诸位,你等可知罪?”
阎行一个校尉竟敢越俎代庖,那本日对抗他的,就不但是绛邑县寺,而是全部河东郡府。
范镛眼看着这些西凉兵连诬告罪名的手腕都用上了,心中很清楚对方冬眠多日,有备而来,朝廷法律、河东郡府的威势这时候压不住这班西凉兵了,本日县寺中的局面必将也难以善了。
可现在,阎行仿佛另有持续问罪究查之意,他们这些剩下的这些县吏心惊胆破之下,只顾着接连出声告饶,竟没人胆敢出言,扣问他们所犯何罪。
“本校尉无治民之权,罪大的,该下狱的就先下狱,罪小的,本校尉也非好杀之人,只要今后循分守法,无有违法乱纪之事,本校尉也不究查。这些问罪决狱的事情,说到底,终究还是要交给郡府来管的。”
阎行这话说得和缓,但听到城中大姓的耳中,却让他们感遭到了凛冽砭骨的寒意,当下又连连出言说道:
杀人立威!
“城中胡姓家长,自占藏匿家赀,田宅逾制,又私匿人户,强买人家地步。其家后辈,放纵来宾为盗贼,劫道掠取避祸公众财贿。”
“又有李姓后辈,强夺别人地步,打伤田地仆人,蓄养剑客、死士为恶,横行犯警,欺男霸女。”
“不过,在郡府临时未曾来人之前,这绛邑的事情,毕竟还是需求我来领受的,我治绛邑,各家该如何行事,想必诸位心中也已有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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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如范镛所言,本身无权惩办这些赃官贪吏,如果遵循平常的法度走,本身也很难告倒这些绛邑的官吏。
可惜他才方才开口,脚步还没迈开几步,就被冲上来的孟突带人狠狠踹倒在地上,他还想要开口和挣扎,孟突就已经是杀意腾起,拔剑在手,用他那把百炼宝剑,一剑就将范镛的脑袋砍了下来。
“罪吏范镛,企图叛逃,已经被部属当场格杀,首级在此,请校尉验明!”
“来人,去将县寺里剩下的县吏都调集起来,都集合到这大堂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