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人间,皆怀趋福避祸之心,诸人如有畏缩之心,亦可自行拜别,我毫不强留!”
“虽说之前在俘虏营,迩来在周良口中都探得一些董营招降的真假,但是此事的确是凶恶非常,自古‘名利危中来,繁华险中求’,我欲借势生力,天然要去搏一搏——”
“当时的天下能够说是三家称雄,光武天子固然安定了半个天下,但是中原和东方之地历经多年战乱,早已是残破不堪了,而南边也才方才安定,光武天子真正能够作为依托的还是他的龙兴之地,燕赵河北旧土;而蜀地的公孙述,坐拥山川之险,国库殷实,兵马浩繁;陇右的隗嚣,兵马强大,屡挫劲敌,又尽得前朝的人才,天水一地,文风鼎盛,几可与雒阳媲美。”
“光武天子崛起于河朔,如有神助,隗嚣虽为西州豪杰,与之为敌,毕竟是弱势于人。更何况另有窦融、马援等报酬之掣肘,此消彼长之下,丧师败亡也就难以制止了!”
“没错,我说的恰是我等凉人的前辈,隗嚣隗季孟!”
“我听闻“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现在金城之地必定已沦为韩家囊中之物,韩文约兵马强大为凉州各家之俊彦,其人亦能得羌胡之心,此诚不成与争锋也。别的,武威的马家、枹罕的宋建、河关的群盗、临羌的麹家、酒泉的黄家等,称雄郡县,各据天时,能得士卒之死力,此辈之人,亦不成图也。现在天下已乱,凉州骚动,我等如果此时回归允吾,起则势单力薄,旋起旋灭;伏则为人虎伥,仰人鼻息,名与力皆不如人,权势纵有小成,各家掣肘之下,也难大霸。”
阎行点点头,明显对甘陵的逐步生长也是非常欣喜,他接过话头说道:
“的确,西凉兵马横行天下,不成谓不精,陇坻之地高屋建瓴,不成谓不险,三十一名将领,一十六姓歃血为盟,起事之势不成谓不盛,四年之间三次大战,战况不成谓不狠恶。但是转眼之间,霸业尽隳,身故名灭,其得失经验不成谓不惨痛。阿陵,宿世之事,后事之师啊!”
被问道隗嚣败亡的时候,甘陵想了想刚才的故事,说道:
听到这里,甘陵已经心中有所明悟,他出声问道:
阎行点了点头,隗嚣的名誉很大,他既是陇右大族,又是当时的名流,文韬武略都是一时之选,甘陵听到一半推断出来也并不奇特,阎行又持续说道:
“兄长的意义是王、边等人不敷成事,凉州之地不敷为根底?”
阎行点点头,这个设法自陈仓败北以后,就开端在贰心中酝酿了,他说道:
“前人云,‘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天下之事,有可为,有不成为。与世强争,反受其害。这些事理,我也是到比来才参悟的。以是与其逃归凉州,旋起旋灭,不如临时寄人篱下,敛翼俯伏,借势生力,以待天时!”
“当年汉军安定羌乱,对待战俘多以枭首请愿,纵有逃刑之人,亦驱之如狗彘。我等现在投降汉军,或可活命,但是供人如狗彘般差遣,前程实在堪忧。而所余士卒皆凉地之人,思乡心切,强留于此,恐有悖众望!”
“接下来,这个凉人带着兵马,接连击溃从三辅入侵的贼众、和从蜀地北上的敌军,前朝的浩繁大臣名流也纷繁前来投奔,加上凉州的良马劲卒,他的麾下可谓是文臣武将,济济一堂,他的兵马威势震惊了西州,名声更是传动了函谷关以东的处所,两年前王、韩合兵之时联军的阵容可谓盛壮,可比起他来,还是大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