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属在!”
“这些事情,我已尽知,我问的是绛邑四周的敌情!”
临进县寺大门时,范镛看到阎行前面又赶来了两名文吏,向阎行简短说了几句私语,并且那一屯虎背熊腰的亲卫,也要跟着阎行一同出来,他愣了一愣,正筹算派主簿和功曹去将他们安妥安设,奉上酒肉饭菜,阎行却仿佛看出了范镛的情意一样,口中笑道:
“这白波贼自从开春去而复返以后,气势放肆,兵锋甚锐,裹挟公众,攻打城邑,牛中郎将派去的兵将奋勇作战,何如贼势浩大,将士们没能够将入侵的白波贼击退,反而折损了很多人马,额,然后河东北境的城邑就接踵丢了很多。”
“这贼兵传闻有十几万之众,比去岁的时候还要多了。”
肉疼归肉疼,阎行一上马,守绛邑长范镛就立马带着一班县寺大吏和城中豪右凑了过来,相互见礼过后,就酬酢不已,交头奖饰。
环顾着堂中之人一副丑态百出的模样,阎行这个时候才缓缓起家,手中按着环刀,口中冷然说道:
这一桩桩有关绛邑防务的事情,就在拂尘洗尘的酒宴上,被阎行当众说了出来。
但是阎行不一样,他是西凉军的将校。
这县寺当中,本来也没这么多仙颜舞姬和鼓瑟的乐伎,这此中有一些还是范镛临时授意,从城中其他大姓家中借来的,以是范镛还真会担忧,如果阎行待会借着酒劲,来找本身要舞姬,范镛还真不好对付这件轻易获咎城中大姓的事情。
“绛邑防务,能够渐渐谈,校尉远来劳累,想来是不堪酒力了,竟提及了酒话来了,彻夜我们但是只谈雅情,来来来,莫要停了酒杯,歌舞弦乐安在?”
“白骨蔽道,饿殍遍野,这粱肉美酒,艳是难以下咽。现在,就请县君撤去这歌舞酒宴,谈一谈讨贼的要务吧!”
“鄙人鄙人,受任荡寇校尉一职,受命讨贼安民,来时听闻城外虎帐的士卒提及,临汾、襄陵两城的白波贼似有异动,乃至于城外兵马尽数开往汾水、九箕山驻防,却不知敌情如何,贤县君防备绛邑有方,想必和寺中诸吏、城中诸姓父老,有以教我!”
“这。。。”
但阎行之前已经从郑多、周良口中得知了绛邑的一些环境,方才又通过扣问,晓得这些官吏、大姓对敌情的体味寥寥无几,对于这些剥削百姓、尸位素餐的县寺官吏,他也懒得再和他们虚与委蛇,随即加大了音量,持续问道:
比及饭菜都上齐了,在一旁的奉酒的侍女也用酒勺将酒瓮中美酒舀到阎行案前的酒杯中,并举起芊芊素手,亲身捧到阎行的面前,略带羞怯地向阎行劝酒。
阎行看着脸上堆满笑容的范镛,冷然一笑,不得不说,绛邑长为了接待他,已经将竭尽了所能,案桌上用铜豆盛着的羊羹、猪糜香味四溢,精工切细的鱼脍白里透红,刷上了一层蜜汁的鹿脯看起来更是嫩滑适口,各种时令果蔬、粱饭酱料也是经心遴选和制作的,这些酒肉饭菜比起在雒阳繁华时的奢糜糊口来,也是有过之而不及。
“校尉海量啊!”
比及统统人落座以后,彻夜的这场宴会也就开端了。绛邑的县丞一声号召,堂外等待的侍女就开端手捧着食案进到堂上,为座中的尊客奉上酒食。
守绛邑长姓范名镛,出身乃是河东安邑的大姓范氏,固然不是族中嫡派后辈,但范镛现在从一个郡吏,试守绛邑县,也算是处所长吏了,加上又有范氏的出身,河东郡普通军吏,他还真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