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徐琨当着世人的面立完军令状,而李傕也勒令世人誓师北上后,一场进军的军议就如许在世人的轰然应诺声中结束,看着立下军令状、决意要带着轻骑奇袭白波谷贼寇老巢的徐琨,诸多将吏有的赞叹其胆气过人,有的嘲笑连连,想要看徐琨的笑话,有的则有些担忧,惊骇这还没击破这号称有十几万的白波贼寇,就先接到这一小支人马毁灭的动静。
“这——分兵绕后之事,实在凶恶,徐司马固然勇气可嘉,但是此计毕竟还是需求从长计议!”
“快点快点,这破敌之功,可千万被给跑了!”
“彦明,坐啊,你又生甚么闷气,这一次李家那些儿郎,成心要看我笑话,我不立下军令状,袭破贼寇的老巢堡垒,让他们晓得我等的短长,我今后顶着一个‘妄言兵事’的恶名,还如安在军中安身,还如何建功立业?”
阎行听到徐琨大声在世人面前请战,心中顿时一阵焦急。这李傕大要看似不动声色,内心实则上非常凶险,这激将计用的甚是纯熟,徐琨一心想要在军中立名,他也用心用恶名相激,如果徐琨就此罢休,那只怕今后在军中也会落下一个“不知兵”的贬称。
飞廉马队,是阎行在三辅寄食草间之时,练习的一支轻骑。因为甲胄希少,以是这支轻骑,普通都会带上木刻的飞廉五彩面当,如同鸟头鹿身的鬼怪一样,一经呈现,呼哨奔腾,阵容骇人,用来伏击追兵、剽掠坞堡,常常都能够收成奇功。
说完,徐琨一下子就从马扎上站了起来,伸手又将兜鍪重新戴上,他是个急性子,事情一旦定下了,就要一口气做完,看着阎行方才起家,他跺了顿脚,拉着阎行的袖甲,迈步就往帐外走去,口中不断说道:
“我筹办从我的兵马中抽出四百精骑,再加上你的营中的一百飞廉骑,总计五百马队,不携金鼓旗号,轻装上阵,扮成匈奴、白波贼寇的马兵,绕后偷袭他们的老巢白波谷!”
“再说,我等想要在这些中郎将、校尉的部下捞到功绩,不消奇兵,又如何建功,大丈夫临事,又怎能够猜疑不定,长驱破敌,如霍骠骑故事,难道我辈武人之愿乎!”
“校尉,奇兵之用,胆气为先,既然帐中诸君不敢分兵,琨请令,单独带一支轻骑,奔袭白波谷!”
“好,徐司马公然是胆气过人,不逊于徐将军守陈仓之举,既然你愿立下军令状,那我也就应允了,你需多少兵马粮草、物质辎重,可一并禀上,我自无不准!”
阎行听到徐琨自比霍去病长驱直入,袭破匈奴王庭的故事,也被他慷慨激昂的模样传染了,他忍住话头,坐在了马扎上。
阎行听完随即点了点头,他也当真思考以后,说道:
徐琨用力敲了敲中间的案几,收回“咚咚咚”的响声,他又抬眼看了阎行一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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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阎行几次使眼色让徐琨退返来。但是现在,遭到诸多将吏的质疑,徐琨肝火涌上脑筋,也变得骑虎难下,他干脆不顾帐中之人的质疑之声,直接上前向李傕请命。
“小子,跟着雄师打了几仗,幸运立了些功绩,就也敢妄言兵事,帐中的久经疆场的诸君都没请战,倒是你这个小辈先上前了,莫非你当真觉得本身的韬略过人么?”
这对于一个军中将吏来讲,无疑是致命的。
徐琨用兵好用奇谋破敌,这在牛尾聚之时,阎行就已经领教过了,当前固然徐琨阐发得头头是道,但是敌我情势毕竟只是从李傕的口中得知,一味寻求奇谋破敌的话,在敌情不明的环境下,是很轻易打败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