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哈,这件事情我已经晓得了,都尉阎行夜袭封丘,烧了酸枣那群浮名冬烘的雄师粮草,酸枣的叛军已然大乱,这封捷报昨夜就已经送到了我的榻上了。”
足足在堂外等了半个时候,一干服侍董卓进食的美人退出来后,樊稠派人通报,李儒才获得了面见董卓的机遇,在出来前,他解下了佩剑,脱下了丝履。
李儒闻弦歌而知雅意,晓得董卓这一顿朝食定然也是有美人奉侍,在席间各种玩乐嬉闹,以是樊稠才有此说,本身这个时候也确切不便利出来。
李儒还是面色恭敬地走进了大堂,站在堂上谨慎向董卓施礼,进完朝食的董卓看起来精力不错、红光满面,看到李儒出去后,他捋了捋决计修整过的虬髯,对着李儒笑道:
李儒能够做的,就只剩下在得当的时候进言、出谋,以达到影响董卓决策、稳固自家职位的目标。
河内太守王匡固然还力主进军,但连袁绍都不附和进军了,他势单力薄,又有了先前曹操那种孤军独进的经验,以是他也只能够转攻为守,不竭加固己方的大河防地。
因而董卓沉吟了一阵以后,俄然问道:
董卓久在边地掌军,本来桀骜不驯的脾气更是感染了很多胡风,他言谈举止不喜好按礼法行事,之前在雒阳城中和朝堂的士大夫虚与委蛇的时候,还只能够强忍着负面情感不要发作,现下临时摆脱了那班恪守礼法的朝廷大臣,天然忍不住要肆意玩乐一番了。
朝堂上,董卓愈发倚重行事到处逢迎贰情意的司徒王允,在兵事上,李儒没有掌兵,久经兵马的董卓又对各个出镇一方的将校都是亲身面授机宜,容不得别人置喙。在相府中,董卓也变得正视长史刘艾、主簿田景的定见,反而是李儒的身份变得难堪起来。
雒阳毕圭苑
“贾文和可知此事?”
朝堂已经迁往长安,没了朝议,也无需再在那班公卿大臣面前惺惺作态,待在毕圭苑中批示各方军事的董卓变得格外舒畅,纵酒驰猎,还夜夜传召苑中精挑出来的美人侍寝。
驻军河内的盟主袁绍在看清楚了讨董战事的情势以后,已经将目光从和他有血海深仇的董卓身上,转到了联盟中对他多有掣肘的冀州牧韩馥身上。
李儒迈步来到董卓的寓以是外,看到堂门紧闭,樊稠带着一干甲士正在堂外戍卫,他和樊稠也是旧识,当下暴露笑容,就抬步上前见礼。
而阎行率军奇袭兖州封丘、烧毁叛军粮草一事,也在董军阵营当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两人相互弹劾的内容能够临时非论,但攻守的定夺倒是需求本身立马定下来。
“寡人之疾,寡人好色”,这类肉食者、上位者的通病,连孟子都能够安然处之,转化为“实施仁政”的前提,李儒就更加不会在乎了。
就在酸枣联军貌合神离、各自散归的时候,剩下的河内、鲁阳两处讨董联军听闻了兖州粮尽兵散的环境后,也做出了分歧的反应。
可如果如许,为了军心同一,本身就必定需求临战换将,或是换掉主张先打豫州的主将徐荣,或是直接让立下大功的都尉阎行独掌一军,卖力讨平兖州叛军之事。
“樊校尉,儒要面见相国,不知相国但是已经醒了?”
李儒也陪着笑了一会,才缓缓说道:
“嗯,相国醒了,已经盥洗结束,召人奉上了朝食,不过,还请参军稍等一会再出来,此时恐怕还不太便利。”